闻柳见严宴误会了,也没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拒绝道:“多谢,不过不麻烦了,晚点吃也没什么。”
严宴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有什么麻烦的,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么,我哥说了,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应该彼此坦诚,除非你没把我当朋友。”
闻柳听了严宴的话,眼睛直直盯了他半天,没说话。
“闻柳?”严宴见他跑神,轻声叫了他一声。
闻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严宴刚才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就在严宴说“朋友”的一瞬间,他看着严宴的脸,眼前却有两个影子重合了。
严宴向来不会察言观色,但很奇怪的是,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闻柳的情绪。
他见闻柳情绪不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闻柳:“闻柳,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你可以跟我说啊,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或者帮你出谋划策。”
闻柳不愿多聊过往,但听到严宴说烦心事,倒想起来,眼下确实有一桩烦心事:“是有件烦心事。”
严宴瞪大了眼睛,认认真真看着闻柳,等着闻柳的下文。
闻柳:“王爷让我写两篇文章。”
严宴听了,嘟囔了句:“王爷让你写那玩意儿做什么,你是习武的,又不是那些会写酸诗的书生,啊……不对不对……”
严宴照着自己的嘴轻轻拍了两下,低声道:“我哥不让我背后说王爷来着,不过,王爷让你写什么啊?”
闻柳如实把两篇文章的名字跟严宴说了,叹了句:“第二篇其实算是检讨。”
闻柳信得过严宴,便把那晚翻墙想要逃跑的事跟严宴如实说了。
严宴听完,叹了一口气道:“逃跑?闻柳,照这么说王爷只让你写篇检讨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之前想要逃跑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被捉到不得去刑堂走一圈儿?看来他们说的也没错,王爷确实对你挺偏心的。”
“不过话说起来,写检讨我比较有经验,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写。”
“真的?”
“当然,谁叫你是我在王府最好的朋友呢。”他说完,又拿起了筷子,“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检讨的事儿交给我,我一定按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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