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光是攥着还不解气,严宴把那手帕拿出来扯了扯,扯了半天,仍是不解气,随手把那手帕扔了。
闻柳见状,想要去帮他把那手帕捡回来,严宴却不让。
闻柳转头看着他,似乎是怕他后悔,多问了一句:“真不要了?”
“不要。”
严宴说完,转头问闻柳:“你那手帕为什么缺一块儿啊?”
闻柳轻轻握着那手帕,微微皱了皱眉,过了片刻,才舒展开眉头。
“有一次放在房里,突然走水了,我顶着大火进去把他拿出来的时候,旁边被烧坏了。”
“后来我就把旁边剪去了,然后跟人借了针线,问了下怎么缝补,自己慢慢缝补好了,所以旁边的针脚看起来格外丑。”
“要是我娘缝的话,也不会很漂亮,但至少,会比我这个好看。”
严宴没再多问,反倒是问了闻柳另外一个问题:“管家找你了么?”
“嗯。”闻柳点了点头。
严宴听了,忙追问道:“那……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不过,管家帮我支招了,谢谢你啊,宴宴。”
“说什么谢啊,我不爱听,以后别说了,可是……可能也没有多少以后了,闻柳,你走了……以后自己在外面要好好的。”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你,我在王府没什么同龄的朋友。”
严宴原本刚好了些的心情,这会儿又有些低落了。
闻柳很少见宴宴这样情绪低落的模样。
自从他认识宴宴开始,宴宴就始终是快乐的、温暖的,无忧无虑的。
“宴宴,我……”
“没事。”
严宴知道闻柳是想安慰他,故意打断了闻柳的话。
虽然他很舍不得闻柳,虽然他可能是整个王府里最不希望闻柳离开的人,可闻柳想走,强留他在这儿他永远都不会快乐。
对不不想留在这里的人来说,这诺大的王府就像是一个永远也逃不出去的囚笼,有的人或许能适应,可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适应不了。
严宴是真心把闻柳当朋友,严宴希望他好,希望他快乐,希望闻柳自由自在。
所以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故意不帮闻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