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宴见闻柳误解了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问你救王爷值不值得,我是问你,救尚书值得么?那尚书对你好么?”
“不好。”闻柳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但我之前受重伤那次,不是为了救王尚书。”
闻柳说到这儿便没再往下说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回想,那次只是简单提起,他也不想提。
可严宴却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他听闻柳话只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儿,便忍不住追问:“那是为了救谁?”
闻柳在尚书府做暗卫,尚书是他的主子,如果不是为了救尚书的话,他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
闻柳微微垂眸,沉默了片道,咬了咬唇,许久之后才轻声道:“一个熟人。”
严宴听完,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平日里对你好么?”
闻柳没说话。
严宴见状,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能让闻柳这般沉默的,肯定是对闻柳不好。
可一个对他不好的人,他为何还要拼死保护人家,傻不傻。
严宴叹了一口气,也不愿再和闻柳谈论这些:“要不我在你这屋打个地铺吧,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闻柳笑了笑,拒绝道:“不用,有人照顾我,再说了,地上凉,你在地上睡两晚容易着凉,到时候你哥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我哥才没那么狠呢,”严宴反驳了一句,随后又问,“再说了,你就只担心我哥骂你啊。”
闻柳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没,我只是怕你生病。”
严宴闻言,面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这还差不多。”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厨房找沈婆婆,沈婆婆听说你为了保护王爷受伤了,特地让人去买了好些大补的东西,让我来问你呢。”
闻柳笑了笑,他对吃的向来没什么研究,于是便看着严宴道:“我不挑,你点些你爱吃的吧。”
等严宴离开,闻柳脑海中便不可控制的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受重伤的时候。
不知为何,有些东西越是不想回想,越是想忘记,偶尔被提起却还是会占据整个脑海。
“闻柳。”
一道好听的声音把闻柳从那不堪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闻柳转头往门口那边看了眼,刚要起身,就听那人急急喊了他一声:“躺好,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