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青却也不觉得冷场,又开始拍起了马屁:“都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啊,大人怎么知道他会去拿那东西?”
卓文青说话的功夫,言昙已经把一整壶水浇完了,他放下水壶,伸手把花盆里进来长起来的小草儿拔去。
“本官听说了誊录所那边有动静儿,差人去看了一眼,发现誊录所近些年誊录下来的试卷和原试卷全被人偷偷调走了,便料想到他可能是想从这些人里面做文章。”
“所以我便派人在暗中盯了几日,后来发现他出府了,猜到他应该是去拿东西了,便让人在他回来的途中埋伏。”
“原来如此,大人果然有先见之明,下官自愧不如。”
“下一步……”言昙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把那花盆里开的最繁茂的一朵花折断了花枝,夹在手中把玩,“监狱里那个……不能再留了。”
卓文青看着他那样轻轻松松就把刚才还细心呵护的花摘了,不由得惊出了一头冷汗。
言昙简直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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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鹤觞酒楼旁边,顾洛辰先行下了马车,随后转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要扶着闻柳下车的姿势。
毕竟他的腿刚好,还是要小心仔细些。
闻柳见顾洛辰要扶他,想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亲近他,便强逼着自己抛去脑海中那些礼数,伸手握住了顾洛辰的手腕,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谢王……谢主子。”
这一声主子让顾洛辰越听越别扭,他微微蹙了蹙眉,强调道:“别叫主子,就叫……公子吧。”
“是,谢公子。”
闻柳嘴上说着,手上却并没有松手,依旧那么握着顾洛辰的手腕。
他这样一直握着,顾洛辰肯定会烦,等他烦了再松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