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蔫蔫地点了点头,往楼下看了一眼,见顾洛辰走远了,才带着闻柳回屋关上了房门。
“闻柳,我是想问你,你现在,还有要离开王府的想法儿么?”
闻柳眸光微转,垂着眸子,半天才道:“等王爷大功告成,自然是要走的。”
“为何非走不可?”
严城不解的问,既是替他自己问,也是替宴宴问。
宴宴为这事儿求过自己很多次了,软的硬的什么都做了。
“我知道,这话其实不该我问,但宴宴为这事儿跟我服过软儿,也跟我闹过。”
闻柳听到宴宴,这才抬眸问道:“宴宴他……希望我留下?”
“那是自然,宴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自然不希望你走,你上次离开王府的时候,宴宴以为你真走了,趴在我身上哭了好久……”
说到这儿,严城叹了一声:“但你别误会,宴宴他并不是让我劝你留下,而是想让我问问你,何时走,以后有什么打算。”
闻柳微微咬了咬唇,想起之前自己回来的时候宴宴跟自己生气那几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今日是严城问他,他尚且可以只说过大概,草草了事。
可如今换作是严城替宴宴问的,那他就不得不照实说了。
他敷衍谁也不可能敷衍宴宴。
宴宴可是把他对朋友的真心和情谊全放在自己身上了。
“有仇未报,”闻柳抬起头,对严城道,“王爷说的对,对付有些人,就应该以牙还牙,别人欠下我的,也总该还回来。”
闻柳刚想说,等以后报了仇,有时间会回来看宴宴的,就听到严城问他:“你说的仇人,是杜衍文?”
闻柳闻言,瞬间震惊地抬起头,不解问道:“严首领怎么会知道杜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