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人,加上吴山长也过来了,不由得分配了一下名额。
考秀才的要过三关,这就比较麻烦了。
人也多一些,保人和联保还用不到举人,但也需要秀才。
而考乡试的时候,就要用到举人了。
温润给许攸做了保人,许攸跟其他五位秀才联保。
至于李卡?他也找到了人担保,但不是许攸……。
等到他们联络的差不多了,定下了这个事儿之后,吴山长就要大家即兴作诗一首:“看看你们的急才如何?”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是为了去府城的文会做准备。
温润没有参加的意思,就坐在一旁没动弹,有几个秀才上前去,挥毫泼墨。
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一看,顿时就蔫儿了,其中就有李卡在内,因为上去的人,都是秀才,白身的,一个都没有。
也是,这是要去府城的文会,没有个功名在身,到了那里,见谁都低一头不说,见了官员,更是没站着的资格。
而文会上,未必没有官员会到场,到时候,人家都站着,你跪着……也不好看啊。
这其中最不甘心的就是李卡了。
他自觉自己才情还不错的,而且知道这次是为了挑人去府城的文会。
可是没他什么事儿,这就心里不甘了起来。
别人他知道,都比他强,可是温润呢?
举人了,怎么也不上去?
还是说,他这个举人,真的是跟爹猜的那样,是有点问题的?
因为温润这个举人的名头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加上上一任县令大人对此事一直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既没有大肆庆祝,也没有兴致勃勃的通告全县。
甚至离开的时候,还很匆忙。
而温润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不由得让老油条的李县丞猜测不断。
但是他可不管明着说什么,只是一次喝多了,醉言了几句,让李卡听到了。
当时李卡以为爹喝多了,就没当一回事儿,可是现在看到温润没上台,就有些在意了。
几个秀才都是作了一首诗出来。
自然是应景的以“春”为题啦。
吴山长看了,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位先生也是如此,叫好的只有一群同窗们。
实际上,温润都没叫好,他只是觉得这几首诗词也就那样,好说不上,坏呢,也不至于,平平无奇。
这几位的才情,一般般。
在这里都是一般般了,去了文会还不得给人当垫脚石啊。
温润看得出来,吴山长跟两位先生,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没有能挑起大梁的人,没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才子,何谈未来的雅士啊?
这个时候,温润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三个老人,李卡就站了出来:“这都是平时大家看惯了的东西,温举人既然得中举人,何不展示一番,也让我等敬仰一下举人风采呢?”
其他人有的惊讶的看着李卡,这小子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也有的心思阴暗,跟李卡一个想法,这温润平时书呆子一个,怎么就那么运气好呢?多少人考试,就他一个过了。
这事儿,找谁说理去?不由得嫉妒心起。
还有的也有些看热闹的意思,温润这位举人,说实话,平时不怎么接触的,也不知道他的文采怎么样?
这么想的人还很不少。
来参加年会的人不多,一搞起来事情,各种心思的还不少。
但统一的是,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开口的李卡。
温润也看着李卡:“你想见识一下举人的文采?”
他这次,没喊什么“青山兄”这种显得亲近的称谓,而是连名字都没叫,就坐在那里,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卡。
看的李卡心里一个哆嗦!
他毕竟是个白身,对举人这么不恭敬,让吴山长皱了皱眉头:“李卡,你在跟谁说话?”
李卡又一个哆嗦,赶紧上前,低头弯腰作揖:“请温举人赐教。”
态度恭敬,举止有礼,将温润当成师长一般对待。
温润也不想跟他交恶,起码李氏一族是个大家族,人多且不说,他父亲还是李县丞。
他自己低头了,温润也就借坡下驴了:“也好,许久不曾吟诗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