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是真的怕了,独眼老大一咬牙:“还有一线红!”
“他也来了?”南宫易一听一线红,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也是为了那什么撤销案底?”
“什么一线红?”温润好奇地问南宫易:“说一说。”
“那是一个道上的杀手,这人亦正亦邪,出手shā • rén,一般死者脖子上只有一道红线,故而叫一线红,他是男是女不知道,只知道一袭黑衣,扎着一条红腰带,还有,这家伙从不失手,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没有不敢杀的,偏偏没人看得着这一线红的脸,有案子在官府那里挂着,可却没办法留下案底,因为没人知道他是什么出身,来自何处,师承何人?为什么一身刺客的手段,如此厉害?还有,没人见过他的那把剑,只知道是非常薄的一把犀利的剑,却不知道是什么形状,一线红接了的单子,没有完不成的……。”南宫易都顾不得眼巴前的四个人了:“你……能不能防得住啊?”
温润想了想:“他是为了钱shā • rén吗?”
“好像是的,不过接单子的话,是他开价,一口价,不还价,不二价,这是他的特点,然后shā • rén也是一独特手法。”这些事情,南宫易能知道能告诉他的都跟他说了。
温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南宫易指了指这四个家伙:“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有!”独眼老大赶紧道:“首先,我们无意冒犯南宫魁首,其次,我们只是想跟您商量一二,并非擅自动手!第三,我们提供了消息!”
混道上的,都知道义气为重,好不好的都在一个道上吃饭,他们今日说了黄河三鬼不怕什么,那三个就是练武,成就也有限,除了好勇斗狠能有什么?
但是一线红不同,这是一个顶级杀手,且要杀的人,从来不失手啊!
可是杀手也是人,他出手shā • rén必定有理由。
这个理由就是钱!
温润明白了这一点,心里有了个主意。
“求魁首放我们一条生路!”这四个人别看shā • rén如麻,却贪生怕死。
要不然被官府抓了,也不能又被放了出来,理由就是要他们去shā • rén。
杀的还是一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这已经超过了南宫易的底线,哪怕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他都不好说什么。
六七岁,能干什么?启蒙了没有啊?
非是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做。
“放么?”南宫易看向了温润。
“你们道上什么规矩?”温润倒是守规矩。
“道上的规矩,是该手下留情,超生一次,谁让他们提供了消息给我?但是以后找他们算账的就是黄河三鬼跟一线红了,他们这样的也就能跟黄河三鬼拼一把,遇到一线红,纯粹是给人杀着玩儿的命。”南宫易对这四位也是看不上的,他家是混绿林黑道的不假,可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这几个,他一个都看不上!
盗亦有道,规矩如此。
“哦,那你别杀他们了。”温润给求了个情。
南宫易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谁给这四个狗东西求情,也不会是温润啊!
“我没胡说八道呀!”温润一脸的正经表情:“他们既然是有案底的人,那就应该扭送官府,他们有悬赏的吧?”
“有,一个人一千两银子呢!”
“四个人,四千两,一人一半。”温润道:“而且你不能吃独食啊,得分点功劳给马三儿,好歹是本县捕头。”
“算了,我分他一个人头,让他也得一千两银子。”南宫易大方得很,这点钱他不看在眼里,他看重的是道义。
“南宫魁首,我们已经通风报信了!”独眼老大以为温润是个好人呢,可是这么一瞬间的转变,让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们干过什么事情,他们自己知道。
被朝廷抓了,那非得凌迟处死不可!
看着温润的眼神都带着恐怖和怨毒。
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这么坏,要把他们送往官府。
去了官府就完蛋了!
“南宫魁首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四个人嚷嚷了起来,都给自己叫屈呢:“我们是有皇子做靠山的!”
南宫易只是挥了挥手,让人将四个人的嘴巴堵起来,人拖出去。
等人被拖走了,南宫易才坐到了温润身边:“烦死了,什么玩意儿啊。”
温润叹了口气:“惹了皇子呢,还俩!”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易说的倒是斩钉截铁:“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闹翻天。”
“不同罚。”温润淡淡的道:“你别忘了下一句。”
在古代,就有了这句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其实还有下一句,叫做不同罚。罪和罚是不一样的好么。
要不怎么说,文人玩的就是这个嘴。
因为古代是以孝治天下,但是以法治国。
跟现代的依法治国不同,古代治理国家同样用的是法家,可是弹性很大。
不像现代,法律条文越来越健全,但是弹性很少,有些硬性规定,根本一点弹性都没有。
尽管有很多国家已经取缔了死刑,说什么不人道,但是我国依然有死刑这个刑罚,该枪毙的罪犯,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