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晦气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讨论皇帝二婚的事儿啊?
最后也不知道金大雅是怎么想的,他提议大家为纪念皇后,提一首诗词出来!
这是强行将话题掰了回来,看的兰道吉跟褚道新、孟道友三个人嘴角直抽抽。
吕山长跟许攸倒是很快就写了纪念皇后的诗词,可也只是平常而已,他们对这种事情,也不感兴趣。
其他人倒是兴致勃勃。
可就因为吕山长跟许攸没有表现太突出,被褚道新抓住了把柄似的,对着还没写的温润一脸的瑟样儿:“看来江南才子也不过如此嘛,这写的也平常。就是不知道,被皇上亲口赞誉的温雅士,能不能写出来好句子了。”
他的嗓门儿还挺大,很多人都听见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金大雅简直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让这三个小混蛋上来了。
“无所谓。”温润拦住了要发火的金大雅:“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情深意重,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别忘了,我家那位是跟着皇上从南到北一起走过来的,想当年……。”
这一想当年,可就有话说了。
从皇后娘娘还是皇子妃的时候,远赴千里之外与皇上团聚,路上在永清府生了小皇子,在军营里头生了二公主。
跟皇上在军营里头好几年,相夫教子,不离不弃。
温润以前演讲过啊!
这点煽情的手段还是有的,相比起来,那三个人带节奏的手段太低级了。
甚至温润在讲到高、潮的时候,挥毫泼墨,写下了一首词: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要说纪念亡妻的诗词,温润觉得,明清之时,谁也不如纳兰容若的这首《画堂春一生一世一双人》写得好。
想当年,多少小姑娘,读了这首诗词而落泪?
虽然纳兰容若没有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地步,实际上这家伙娶了三房媳妇儿,还养了一个外宅的红颜知己。
可他就是有才华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金大雅眼睛都看直了。
“好!”第一个叫好的就是张大虎这家伙,他激动地满脸通红:“这才叫诗词,你们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
他把所有人都贬低了一遍,自己激动地拿着温润刚写好的那张纸不撒手:“简简单单几句话,道明了皇上的一片深情,据说皇后急症发作,皇上恨不得一身相代,可惜,症状太急了,药汤没等熬好就……。”
温润觉得可能是急xìng • bìng症,加上急性发作。
那个时候,除非是立刻就拍片做手术,叫救护车,否则还真是有点来不及。
虽然皇宫里头有不少御医太医的,可他们肯定不敢随便给皇后下药方子,听陆通神医提过,想在宫里头安然无恙的活着,这医者就需要多个心眼儿。
开的方子一般都是太平方,什么叫“太平方”呢?
不是太平房啊!
是“太平方”。
就是平淡无奇,人吃了好的不那么快,但是也绝对不会出错误的方子。
还有就是一般后宫的女主子们,都是属于“无病痛shen • yin”的那种矫情人儿,所以她们是不是真的有病,没人比医者更清楚了。
很多时候,去看病,也都是拖拖拉拉,或许医者没去,皇上去了,病就好了。
何况皇后娘娘平日里身体健康,这事儿,说不准呢。
温润也不是大夫,他只能靠猜测,前世那么发达的医疗系统,也有急症发作来不及救治而死亡的例子。
如果皇后娘娘是在他前世那种环境下,国母啊,肯定能及时救治。
这里就算了。
“到底是皇上亲口封的雅士啊!”金大雅十分感慨:“看看这文采,看看写的这诗词。”
“我看啊,皇上还是对元后难忘。”
温润开口:“这才是一个长情的男人,该有的心态,你们呀,说得再多也没有用,皇上又不是没主意的人,何况那可是结发妻子。”
反正温润显露了一手,又把他们给损了一顿,顺便让那三个家伙目瞪口呆之余,再也没有力气找他们的茬儿了。
等到下午散了的时候,那三个人溜得飞快。
倒是金大雅,很是歉意得道:“他们三个就是被家里惯坏了。”
“无事。”温润能说什么?他跟这帮人也不熟悉:“就是浪费了这次机会,都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北海的风景。”
皇家园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进来看看风景。
这不同于他那个时代的景色,真的非常漂亮啊!
“你若是喜欢,下次再邀请你来,就咱们几个,我让人守着入口,不许任何人进来!”金大雅咬牙切齿:“尤其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