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留了。”张三看温润的样子,就知道温润心软了:“这是皇家的事情,你别操心了。”
“可是孩子那么小。”温润有些接受不了,那孩子还小,还有很大的可造空间。
“小也没办法,他的母亲和外家,都被牵连了,表面上是什么罪名没宣布,可暗地里肯定更过分,不然皇上不会将曹家连根拔起。”张三儿分析的很肯定:“本朝也就是新旧皇帝交替的时候,才有这种大事情发生,平时不会牵连九族这么严重。”
“这么严重的吗?”温润还是无法释怀。
张三儿直接转移话题:“这几个人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家,跟曹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老汪家,是老曹家一个庶女的婆家,他们家是做酒楼生意的,但不是在京城,是在直隶,那里本来有一个跟他们旗鼓相当的人家,也是经营的酒楼生意,他们家就因为靠上了老曹家,硬是强行买下了那家人的酒楼,还给了个很便宜的价格,那家人要是不卖,恐怕全家都要遭殃,因为曹家的一个什么少爷去走了一圈儿,那个时候曹氏才当上熹贵妃,二皇子也过了周岁,他们家正是你说过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红火呢。”
这种强买强卖的事情,在任何时代都有。
温润皱了皱眉头,下一个是姓苏的人家:“这个好像是蜀中的人家吧?”
“是,他们家娶了曹夫人的娘家的侄女为妻,光是聘礼就送了几万两银子呢,而且曹家在他们家的买卖里有一成干股,很赚钱的,不过他们家也不太好,收生丝的时候,拼命压价,丝农们受损不少,还是当地的人收了生丝,没给他们家好脸色,他们家要动粗,惊动了衙门的人,本来是要吊销他们家的行商资格的,后来是曹家出面打了招呼,这才放过了他们。”
“是个违法商人啊?”温润不高兴了:“他们家跟咱们家有什么交情?”
“没有,主动巴结的人很多,这些人家都是年节的时候来送礼,也不能往外推啊!”逢年过节送礼的人,是不好拒之门外的,除非是打定主意,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是干脆就反目成仇。
这种情况下,很多人是“强行”跟他们家扯上点关系,逢年过节,送点礼物来,让人知道他们家,跟大将军府、九门提督府有交情,就够扯着虎皮拉大旗,糊弄人了。
“一般的人都能被震慑住,会少很多麻烦。”这就是张三的解释。
“可是这种交情,一旦有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大作用吧?”温润呲了呲牙:“凭什么要帮他们呀?”
“凭什么?你知道他们带了什么东西来么?光是金票,就有一掌那么厚,金票你知道的吧?最少面额都是一百两金子的,一掌……!”张三比划了一下,这可是金子,不是银子。
“他想收买我?”温润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以为我没钱?这么点钱就想收买我?”
“你不该说,他不该拿铜臭来收买你么?”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风骨,他们家老爷年纪越大,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嘻嘻嘻……。”温润突然笑了起来:“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咱们家的府门,再关起来,不管谁家来人都不见,除了那几个通家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