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道歉，欢天喜地离开木屋，叶轻酌轻抚侧颈的刺青，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副本的类别明明是“进化衍生”，人种在进化社会却在退步，制度比封建的旧社会更加残酷。
“忘了叮嘱他别乱透露我们的消息了。”
楚爻忽然提起这么一句，叶轻酌蹙了蹙眉：“是啊，得换个地方，这里的人并不欢迎我们。”
“贫民窟和富人区的阶级矛盾很深，他们受到的伤害太多，光凭一两个人的示好，是没办法化解的。”楚爻不知何时坐到身边，和他肩并着肩，淡淡道，“况且只是npc罢了，把他们当成一堆数据来看待，就不会觉得难受、也不会那么在意了。”
叶轻酌沉默不语，楚爻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清醒得有些可怕。”
倘若不曾接触过单纯的阳光大男孩，也不会觉得现在的楚爻过分沉稳冷静。他说出这些话时，有种莫名的薄凉感，或许这才是楚爻的本质，之前的单纯傻气只是不谙世事的错觉。
“你不喜欢吗？”楚爻垂下眼眸，情绪似乎很低落，“我以为你会想看到我睿智精明的一面。”
“呃……这样挺好的，真的。”叶轻酌习惯性揉揉他的黑发，“你没有错，只是我还不习惯，孩子忽然长大了，总得给我一段时间去适应，对吧？”
手腕被攫住，楚爻对着手心嗅了嗅，喃喃道：“好香。”
什么好香，是刚刚的夹心面包吗？
“我总是能闻到一股奶油香味，之前猜不到是什么，现在好像知道了，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楚爻闭上眼，似乎陶醉在这股想起里，忍不住在掌心落下一吻，“真的很香，什么蛋糕都比不上，闻到就想一口吃掉……”
我散发出的——信息素？！
叶轻酌震惊不已，鸡皮疙瘩从右手迅速爬满全身，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oga，而楚爻是个alpha！基于种族原则，信息素在ao之间是相当致命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叶轻酌立即推开楚爻，把手抽回来。楚爻睁开眼，一脸茫然：“怎么了？”
“……这边太挤了，你去对面吧。”叶轻酌握住手腕，故作镇定，“听话。”
楚爻沉默数秒，从叶轻酌躲闪的眼神和紧张的神情中察觉出异样，眉头渐渐蹙起：“你让我远离你，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