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时远同样震惊的空档,时逸长腿一抬,拦腰把alpha蹬到一边。
“时逸!你疯了!”时锦鹏呵斥道,“快给你哥道歉!”
“那他把我弄进冯慕青的包厢的时候,谁给我道歉?”时逸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有从隐隐发红的眼尾能看出他的愤怒。
“大哥,小逸刚回来,你说这些刺激他做什么?”一场闹剧即将落幕,时家二哥才悠悠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时渡走到时逸旁边,将他拉远了一些,“走,我们先去看看爸爸。”
时逸冷冰冰看了他一眼,甩开时渡的手,兀自上楼。
舒闻的房间屋门紧闭,密不透光,进去后才发现连窗帘都没开。
时逸怕阳光刺激到他,打开柔光夜灯,舒闻的脸色格外苍白,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
“爸,时锦鹏他又对你”时逸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楼下的几个alpha碎尸万段。
“是我的发情期来了,没有控制住信息素。”舒闻的嘴唇灰白干裂,“小逸啊,这几天你辛苦了。”
舒闻自己身陷囹圄,很早之前就不过问外面的事。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受了委屈也帮不上忙,才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失落。
“我没事,”时逸用了眨了下眼睛,“我试了一款很好用的营养剂,甜甜的,之后买来给你尝尝。”
他拿起桌上的棉签,沾湿后给舒闻润了润嘴唇,一抹湿意渐渐在眼角蔓延开来。
“嗯,”舒闻摸了摸时逸的脸颊,“时锦鹏还要我帮他度过易感期,不会拿我怎么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太瞻前顾后。”
他十八岁腺体刚成熟时就生下了时逸,和时锦鹏纠缠了二十多年,再怎么不情愿,对彼此的熟悉程度也已经深入骨髓。
分化等级越高的alpha易感期时的反应越激烈,说白了,易感期就是因为alpha得不到伴侣的关注而产生的应激行为。
一些夫妻感情和睦的伴侣基本不会遇到这个问题。
“我明白,爸爸,”时逸握住他的手,“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带你洗去标记,我们找一个不被时锦鹏打扰的地方生活。”
时逸下楼时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水红被完全隐藏起来,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