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埋首在他怀里,过了很久,对他说,陈木潮,你蹲下来。
“像刚刚那样看着我。”他又说。
陈木潮放开他,退后两步,半跪着与他平视。
姜漾的嘴唇有不明显的颤动,右手也没好,但放在腿上,没有要让陈木潮再碰的意思。
他将头埋在陈木潮颈侧,用湿润的脸颊和嘴唇碰了陈木潮半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重重地咬了上去。
陈木潮只是往后晃了微小的一点弧度,闷闷地发出一点声音,但很快稳住身形,不再有所动作。
痛是很痛的,姜漾用了十成的力气。
姜漾说:“让我报复一下。”
陈木潮就知道他还在惦记脖子被掐出一圈青紫色痕迹的傍晚。说实话,那个雨后的傍晚他也不怎么能忘得掉。
他想起被自己压在矮柜最下的所有天文课本和一本姜知呈送他的宇宙图谱。
陈木潮把姜漾压在身下,陈木潮俗人一个,而姜漾是幻梦般的宇宙图谱。
《sos宇宙》,来自一位美国的行星研究实验室主任,那位德高望重的天文领域建树者在扉页写下一句话。
致安·德鲁彦。
宇宙辽阔,光阴漫长,能与安妮共享同一颗星球和同一段时光,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