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无端人间蒸发,世人皆忘的死人。
不过姜漾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姜哲驰敢碰毒,肆无忌惮,姜正嵩一定是知道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姜正嵩这个亲爹包庇祸端,为他兜底。
但他独自调查姜哲驰近况,并装作无意识地向各方社会人士泄露其行为,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以起飞了!”那对夫妻音调高而雀跃,姜漾没有理由再耗在候机厅外,攥着登机牌往里走。
并不是了无牵挂,只是姜漾深知回头可能也不会等到什么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当他隔着接踵人群,微微偏头往后看的那一瞬间的动作确确实实不受他大脑的控制范围内。
陈木潮站在离他偏远的一段距离,薄外套的兜帽盖在头上,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渗得有些潮湿,脸部的轮廓被机场大厅内的顶灯勾描出立体的切面。
而安检人员在催:“这位先生,证件交给我,口罩摘下来。”
陈木潮对他摆了摆手。
然后突然笑起来,十分浅淡地弯着眼睛,隔着命中注定的引力与凉风制成的空气阻力,朝姜漾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不常见到,至少三年都没有了。
姜漾想,他应该夸大其词,将这一刻他的顶峰的爱意宣布给全人类听。
陈木潮并不是不想送姜漾去机场。
他今天抽出时间去了趟周颖月那儿,吃个午饭而已,饭后还是他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