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很细心,解开夏燃身上的衣服,要为他进行全身检查。
夏燃不仅全身上下都是淤青与红痕,一看就是殴打时留下的痕迹。除此以外,白皙的手臂上还出现了多个针孔留下的淤青,手臂上的鸦青色的经络格外突兀地膨胀起来,与他原先瓷白的肌肤形成醒目的对比,这一看就是抽完血没有好好按压,导致的静脉曲张。
护士们都倒抽一口气凉气,纷纷为夏燃打抱不平。
“长得那么好看的小朋友,到底这是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啊。”
“看得我都心疼死了。”
其中一个冲浪的护士皱眉说:“他长得好眼熟,他是不是那个伤害了苏家大少爷,又被关进监狱的夏燃啊……”
提起夏燃,在场的护士脸色变了又变,噪杂的说话声顿时烟消云散,无人敢再提。
……
半个小时后,夏燃被转到普通病房留院观察。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感,空气中隐隐约约浮起消毒水的气味。
夏燃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还带着鼻氧,手背上插着留置针,里面打着消炎药水,手指上夹着一块夹板,那是连接心电图的。
他的眼皮很沉重地颤了颤,艰难地撑开眼皮,视线先是有些模糊,再转为清晰。他看到了一览无余的白色墙壁,白色的陪护床,以及蓝紫色的窗帘,他的视线往下挪了挪,发现他自己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正躺在病床上。
这时,陆言澈从旁边的陪护沙发上走了过来,他的声调跟平常一样生硬:“你现在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用不着你管。”夏燃将脸偏到另外一边,去看蓝紫色的窗帘。
陆言澈的眼底很沉,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灯光垂在夏燃的脸上,衬得他的脸愈发瓷白乖巧:“你让人把我打成这样,难道你还想要我对你笑脸相迎吗?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陆言澈掐紧他的下颚,眼神幽深,“再说这样令我讨厌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下巴卸下来。”
夏燃浑身上下都因为陆言澈这一句略带警告意味的话而起了一身的冷汗。
陆言澈却没打算这样放过他,他微微俯下身,双臂撑在夏燃的手臂两侧,将头垂了下来,他蛮狠且毫无章法地啃咬着夏燃的唇,等到夏燃喘不过气,才勉强放了他。
陆言澈的声音很冷,像是在寂寂冬日堆砌起来的薄冰一样冷:“这是惩罚,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