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身体还喜欢着陆言澈的戳鞥,但他心底已经彻底不喜欢啦。
他跟陆言澈结婚,也只是为了日后的离开而已。
等他获得了自由,再攒够了钱,他想要去哪里都行,天高海阔,总有他能够待下去的地方。他有点想去洱海,他是北方人,没怎么见过海,对海总是有一种难以述说的向往,他渴望身体被海水浸透的感觉,也想沐浴在海风之下,嗅着那咸涩的气味……
那样一定很棒吧。
夏燃就这样想了很久,对洱海十分憧憬,连陆言澈站在他的身后都不曾发现过。
陆言澈其实来这里很久了,他看到了夏燃捧起了项链,又把项链给塞回去,他虽然有些失望,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等夏燃发现他了,他才用黑沉沉的眼睛对视着夏燃,“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今天是我结婚,我奶奶也来了,她说不放心陆云亭一个人待在国,就把他一起接过来了。”
末尾,他又补充了一句,“尽量别跟他接触,就好了。”
“好。”夏燃说,“我会注意的。”
陆言澈望着眼前低眉顺眼却又格外漂亮的青年,他的脖颈很白,微微弯着,莹白如玉,轻吻的时候会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还会无助地挣扎着。他现在很想过去亲吻夏燃,但他没有那样做。
他怕把他的白月光给吓跑了。
要是夏燃愿意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了,他能保证会对夏燃好一辈子,夏燃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他,哪怕是他的命。
夏燃并不知道陆言澈的心中已经开展了给命文学,他仰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陆言澈。
陆言澈冷硬的手指蜷曲了下,又将其松开,“亲朋好友都陆续进场了,我们需要去婚礼的门口迎接他们。”
“好。”夏燃平常还是去参加过婚礼的,也知道婚礼的流程,需要新人跟新人父母在门口接待宾客,等宾客差不多都入场了,而他跟陆言澈的婚礼也就可以开始了。
他们来到了婚礼的入场处,这里有一个垂花拱门,是用鲜花编织而成的,很漂亮,只不过没几天,这些花就会枯萎了。
只有虚假的花,才不会枯萎。
每逢有宾客进来,就会带着大红包入场,而相对的,新人需要跟他们道谢。
夏燃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又在门口站了很久,这会儿有些饿了。他略微羞赧地走到了陆言澈的旁边,悄无声息地攥紧他的衣摆,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点饿了,想进去里面吃东西。”
陆言澈的眸色微深,他一忙,都忘记看着夏燃吃早饭了,“我让林壑带你过去,你可以慢慢吃,婚礼可以延迟举行。”
“嗯…”
这里的露天酒店占地面积很广,要是夏燃一个人去寻找食物,恐怕也会不方便,带上林壑的话,那就方便多了,很多问题也都可以迎刃而解。
林壑微微颔首,在前面领路。
林壑带他去了小厨房旁边的休息区域,林壑让他在休息区域等着,而林壑去给夏燃取食物。当然,在取食物之前,林壑询问了夏燃喜欢吃的食物跟忌口的食物,夏燃说了自己不喜欢重口味的,喜欢吃甜食。林壑将这个记下来了,并转身进入小厨房。
就在夏燃一个人待在休息区域的时候,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陆云亭笑了一下,他的眉眼上翘着,却像是在深情地笑着,表面是温和的,内里却有些恐怖。就好像是一只腐败的玫瑰花,远离了泥土,根茎早就腐烂掉了。
陆云亭推着轮椅,慢悠悠来到了夏燃的身后,“小朋友,好久不见啊。”
蓦地听到了陆云亭的声音,夏燃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没有忘记当时被陆云亭给注she针剂,被陆云亭带回去囚禁的事情。
他很怕陆云亭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身体往后退。他面色惨白地望着陆云亭,害怕盘踞在他的心头,把他的胸腔密密麻麻地填补起来了。
“你找我有事吗?”
任凭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裹挟着像是小猫咪碰到了食肉动物般的害怕。
陆云亭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轮椅上的开关按钮,他的动作很轻,所以开关按钮并没有被他触碰到,“那么久没见面,你对我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我有点失望。”
夏燃觉得这话有些好笑。
陆云亭之前用药物注射将他弄晕,还把他囚禁起来,想要强他,现在却说他的态度不好。他没有抡起拳头,给陆云亭的脸上来两拳已经很不错了。
“我那天情急之下,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让你受到惊吓了,我感到很抱歉。”陆云亭先前给人的感觉是温和有礼的,但现在的他虽然表面上还是待人有礼貌,可却会让人觉得他像是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让人打从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