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看老头住院住得久,其实他妻子的小心思根本就是一场梦。
他们认定是谢泽的全责,以为住得久花得多,最后谢泽就要赔得多。
其实花得更多的是谢泽,他伤得重,两个年轻人平时也不生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医疗保险挂在谁家公司,全程都是自费的。
孟珩是不缺钱,可他也不想就这么被人算计还轻轻放过。
“出事儿那天他拉了一车的树枝,横过去挡了整条路,不然我还不至于没处躲呢。”谢泽说,“不懂了吧孟公子,知道这些树枝是哪儿来的吗?”
孟珩摇摇头,等他继续说。
“郊区的高压线低,冬天没有树叶遮挡还好,到了夏天一有树叶就很危险,所以市政每年都会去砍树。”谢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衬衣外摸到了衬衣里,两个人肌肤相贴,“粗树干他们带走,剩下的断树枝就放在路边不要了。这些树枝给你的话你能干什么?”
孟珩猛的被提问,但还是想想回答他:“可能做个…落地灯?”
这回答挺符合他艺术家身份的,谢泽轻轻一笑。
“这些树枝能做爬架固定蔬菜生长,或者放到冬天当作柴火。”
“柴火?”孟珩皱眉,他能想到的柴火是在山间点燃篝火时的粗短树枝,和那天他在事故现场见到的样子大相径庭。
“嗯,烧炕的柴火。”谢泽没再多说,收回手去关空调,调侃他道,“睡过炕吗公子哥儿?”
孟珩冲他左胳膊给了一下子。
两个人上楼了。
谢泽看着按电梯的孟珩,嘴角不知不觉扬起来。
明明就是小公子哥儿,还不让人说了。
不缺钱的人绝不会在三伏天的正中午顶着太阳去捡树枝。
一定是上午市政砍完树,担心一顿午饭的时间就被别人给抢走了,才会连饭都不吃就去捡。
孟珩说老头的妻子不是好人,一直想着算计自己。
谢泽不是大度的人,但是这事儿怎么说呢,孟珩看他们觉得可恨,谢泽看他们却觉得可笑。
自从受伤之后他只考虑一件事,就是怎么能让孟珩少担心一点。
他不缺钱,身体也好,所以他不担心这些。
人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在意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