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前两天来公?司找你?,你?不在,他又要见我,我拒绝了,你?说他是要为王良求情吗?”
慕南乔靠在桌子边,用纸巾擦了擦桌子上的相框,回他老?爸一句,“您这是明?知?故问?。”
王端不可能是为王良求情。
因为王良已经摔成了个?脖子以下没知?没觉的高?位截瘫。
命运回转,报应不爽,比起那个?男生,王良的情况甚至要更糟糕,他脸朝下摔在虎刺梅上,被?植物?尖锐的刺,刺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受了影响,视力?一天比一天差。
说起来,这种长满尖刺的植物?,当初还是王良让人种下的,目的是不让人靠近他休息室的窗户,以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哪怕他明?明?住在六楼。
这样一个?连监狱都不想收的废物?,王端已经没有求情的必要了,他是来撇清关系的。
而王端,终于在半个?月后,见到了回来上班的慕南乔。
鹿祈的胳膊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这位看似娇气的小朋友,实际上自愈能力?相当好,今早上他神?色有点奇怪,眼?神?闪烁着,坚持要把慕南乔赶出来上班。
慕南乔不明?所以的被?赶出家门,看见王端时,自然神?色更阴沉,只看了眼?表,冷淡的说了句:“五分钟。”
王端苦笑了一下。
这些日?子他不好过,眼?下青黑一片,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大少?爷,已经连着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慕氏几乎不计后果的打压和竞争,让本就外强中干的家族企业左支右绌,已经快到了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地步。
而王端短短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一半的时间都在给那个?弟弟收拾烂摊子,这一次他觉得累了,也终于收拾不动了。
五分钟的时间,不足以让他提起最近慕氏不计代?价恶性竞争从而造成的亏损,无法以利害说服慕南乔停止报复,他只能开门见山的说:“王良已经这样了,慕总是想让我们拔了他的氧气管子吗?”
慕南乔深深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狐狸眼?满是讥讽的笑意?。
“这样?他怎样了?”慕南乔向后靠近椅子里,姿态闲适,手指轻敲着转椅扶手,“他躺在申城最好的医院里,接受最好的治疗,四肢虽然不能动,可却不耽误他发少?爷脾气,每天瞎着一只眼?睛,还不忘问?候我和我爱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