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如果是指s国,那是因为你现在在这旅游;如果是指我的房间,则是因为你昨晚赖在我床上不肯走。”
罗阳混沌的大脑顿时一道闪电劈过,瞳孔地震:“我赖你床上不肯走?”
纪飞淡定地望着他,那意思是‘正是如此’。
一瞬间罗阳的脑海里划过无数种猥琐暧昧不可言明的画面,颤颤巍巍道:“那、那你没对我怎么样吧?”
不怪他脑回路清奇,实在是身边就有两个正在互撬柜门的旅友,身为直男也难免会往那方面想。
纪飞的表情没变,但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你说呢?”
罗阳愣了两秒,总算醒彻底了,连连道:“哦哦哦,也是也是,怎么可能,我想啥呢……”
说话间,牙膏沫都快滴到床单上了,纪飞扶额道:“下床去浴室刷。”
罗阳立刻从床上下来,边刷牙边往浴室去,脑袋里还在思考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记得好像有谁的床塌了,至于自己怎么会跟飞哥睡了一晚则毫无印象。
自己睡到飞哥这来了,那原来的床又给谁了……
五秒后,浴室里猛地探出一个脑袋,脑袋的主人发出震天动地的质问:“他俩昨晚睡一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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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处于八卦中心的两人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的粉红泡泡漫天飘。
叫早电话响起时,宋芳许依然是浅眠状态,隔壁床的顾执还在被窝里发出含糊的抱怨,他则很快醒了,接了电话,然后下床去浴室洗漱。
等他收拾完,顾执也醒了,正坐在床上发懵,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在发起床气的大男孩。
这跟这几天看到的顾执完全是两个人。
旅途中的顾执一直都是十分可靠,不管是陪他登顶狮子峰,还是徒步时替他背包,都是让人依赖的那一个。
唯独此刻,宋芳许才看到他不曾展露人前的另一面来。
原来他也会累,宋芳许想。
看他还不打算动,宋芳许便说:“起吧,该走了。”
顾执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有气无力的,“你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