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又看了看他的“丈夫”。
刚刚男人还把他挡在身后,就差捂着眼睛不让他看了。
丈夫挑了挑眉,似乎觉得他是在逞强。
他没有把手收回去,两个人就维持着言川被迫抬头,下巴搁在男人掌心里的奇怪姿势。
稍微一抬眼,就能看见丈夫皱着眉,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神情。
男人眉骨突出,眼窝深,垂下眼的时候有点阴郁偏执的味道。
他垂下眼用目光描摹言川的脸。
脸盘小,五官生得恰到好处。眉睫深黑皮肤雪白,唇瓣柔软,被他自己咬得水光盈盈。
脸色有点苍白,看着有些病气,任谁看了都要怜爱一番。睡裙单薄,缩在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里,努力蜷缩起来试图聚积一点热气。
可怜得很。
炽热的吐息近在咫尺,言川耳垂变红,试图推开他:“已经好多了。”
干什么摸他的脸,搞得很像之前夜里碰见的变.态鬼一样。
想到第一天夜里遇见的变态.鬼,言川就头皮发麻。
怎么有那种进了选手的房间,什么都不敢就摸人家脸的鬼啊?
“我有点困,”没等丈夫说什么,言川就迅速宣布:“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
他从丈夫身边挤过去,逃也似的跑回卧室,还记得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
丈夫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阴沉的脸兀地扯出一点笑意。
临近睡觉的时候,丈夫把另一床被子掀到一边了。
言川疑惑地看了看他。
丈夫语气严肃,说什么重要事情一样:“你一个人捂不热被子,和我盖一张被子吧。”
丈夫捧了一下言川冰冰凉凉的手,很自然地按在自己胸口捂着。
“刚刚你不应该跟着出去的,”他说:“外面风冷,手这么凉。”
言川:谢谢关心?
不过他还得扮演一个温柔人.妻的角色,当然不能和丈夫这么说,只好揣摩着语气:“我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他就没说出来了,反正“丈夫”也不能读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担心他还是担心其他选手。
显然丈夫很喜欢听这种话,眉头舒缓了一点:“那也不行,你身体不好,得注意一点。”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又去抚摸言川的小腿,那里的肤肉格外细腻柔嫩,只是被冷风吹得冰凉,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
“等等!”言川忽然提高音量,苍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你在做什么?”
伸手摸什么呢?
他试图把自己缩起来,双手环着膝盖,一个戒备的姿势。但是床就这么大,他还坐在里面,躲也没办法躲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裸足被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稍微抬高……
言川抿着唇,目光游离不敢看面前的人。
丈夫脸色自然:“给你捂一下。”
他骨架大,手掌也大。现在粗粝的掌心里却虚虚抓着一对裸白的足,一点也不嫌弃地塞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