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为了别人准备的。
为了这栋公寓楼里年轻漂亮,又不安分的人.妻。
言川被换上这条吊带裙。
裙摆很短,直到大腿下面一点。笔直纤细的腿没有一点遮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言川的长相是秀丽艳那一挂的,穿上之后带来的冲击感更强了。
不算柔软的面料磨过他细嫩的肤肉,带出一片隐约的红,浑身上下一片粉白。
艳俗的颜色衬得他肤色更加雪白,嫩生生的,像盘子里的奶冻,一戳就颤微微地发抖。
【捏吗,齐x小短裙】
【指指点点,刚刚他给老婆换衣服了是吧,怎么连屏幕都黑了】
【好便太,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属于是……】
【新的一天遇见新的变.态,可怜言宝身边都是坏男人呜呜呜】
睡梦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房间里被迷晕,唇瓣被摩挲得红肿,眼尾要哭不哭地挂上泪珠。
现在更是被迫穿上一条俗气的吊带裙,大片雪白的肤肉暴露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
言川似乎意识到什么,短促地哼了几声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很快又被扯着脚腕摆回原来的姿势。
“咔嚓”“咔嚓”。
一阵动静过后,带着白边的相片吐出来,唐臻放下手里的相机。
相片上的人双眼紧闭,穿着艳俗的吊带裙,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被摆出各种姿势。
他捏着那几张现拍的照片,十分愉悦地欣赏了一会才把它们放进床下的铁皮盒子里。
里面还有一张照片,被唐臻捏着边角拿出来。
上面的主角是同一个人。
有区别的是,第一张照片明显是从tōu • pāi的角度拍摄的。
画面上的主人公侧着身,只露出小半张脸,笑意盈盈地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旁边的人也入镜了,只不过被人用记号笔打了一个很大的“x”,十分厌恶似的。
“言川?”唐臻的声音有些疑惑:“你刚刚没有在听我说话吗?”
言川眨了眨眼睛,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得往后一仰。
椅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抗议声,支架和地面摩擦,摇摇晃晃的,俨然要跟着一起倒下。
“小心!”唐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手上的吉他也因此直挺挺砸到地上。
“抱歉,”言川被扶着站起来,懊恼地看了看地面上的吉他:“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没想到椅子这么不结实,一个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还害得唐臻来接他把吉他砸地上了。
“没事,”唐臻摸了摸吉他被划出痕迹的地方,安慰似的冲言川笑笑:“没坏,刮到了而已。”
言川:……怎么感觉更愧疚了。
“我刚刚是想问你现在要回去吗?”唐臻向他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靠那么近:“我问你了几遍,但你好像在发呆。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只好靠近一点。”
“抱歉。”言川回想了一下,刚才他好像的确是在放空自己,怪不得没听见唐臻说话。
不过他刚才为什么会放空呢?
言川:“我现在就回去吧。”
他犹豫着看了看吉他:“这个……”
唐臻:“能用,不用担心。”
他站起来,把医药箱提着:“我送你上去。”
唐臻如此热情,言川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刚刚他的吉他也的确是因为自己,只好跟着他上去了。
“再见。”言川站在门口送唐臻,犹豫着发出邀请:“你有空的话下次也可以过来坐坐。”
“是吗,”唐臻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有些不对劲。
言川关上门,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
他刚刚,就那么和唐臻在他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听他弹吉他?
时间过得那么快吗?
言川低头看了看素白的手腕,上面连一个红印子都没有。
意识深处也没有任何记忆,一点痕迹都没有,无法判断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记得一进门唐臻就开始推销他的吉他,端来的水自己也没喝,听他弹完才回来。
照这么说,唐臻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