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丈夫,甚至不久前才和丈夫亲热过,唇瓣上还留着男人用力留下的痕迹,就要和外面的野男人接吻。
客厅里的灯格外亮,冷风从没关的大门里漏进来,言川露在外面的雪白小腿瑟缩了一下。
有点冷……而且他的丈夫随时会回来,撞破妻子和野男人的好事。
言川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然后单其就动了一下仅限于搂着他挪开一点,用身体给他挡风。
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冷倒是不冷了,可言川的腰也被单其很自然地搂进怀里,用掌心扣着掐着,牢牢地桎梏起来。
言川不适应和别人这样亲密,犹自躲了一下,然后单其摩挲着他腰的手掌更用力了。
怕他跑了似的,也像是紧张。
言川觉得单其似乎不是很擅长这个,按着他的肩膀,热烫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他的额头、脸颊,连颈侧都在躲闪的时候落下几枚。
看着凶巴巴的,要把人吃了一样,就是没有真正地和他接吻。
单其唇上温度炽热,带着难以察觉的微颤,在雪白的脸颊上逡巡流连。
他微微侧过脸,这个姿势让言川看清他耳后的一排刺青。
一行花体字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延伸到后颈里。
刺青的主人吐息热烫,言川锁骨那一块的肤肉都发红了,带着难言的细微痒意。
单其的样貌很有侵略性,眉睫深黑,下颌凌厉,剃成短寸的头发也很硬。
这可就苦了言川,这人一直在蹭他。像什么大型犬寻求主人安慰一样,整个人都拱他怀里了,裸露在外面的肤肉都有些疼。
而且都过去几分钟了,单其还没有贴到他的唇瓣。
他这是……不会吗?
言川又有些疑惑,看着在自己脖颈处蹭来蹭去,耳垂有些红的单其。
刚刚说得那么自然,原来还在脸红吗?
“不是那里,”言川脸颊发烫,怕时间拖太长,只好提醒单其:“你亲错地方了……”
他的声音很软,骤然开口的时候带着一点哑,和面前人撒娇一样。
单其还埋头在言川颈侧,闻言抬起头,有点僵硬地和他对上视线。
言川睫毛颤动一下,眼底是淡淡的水雾。漆黑剔透的眼瞳蒙着水光,看人的时候很专注,干净得像新叶上的一滴露珠。
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单其。
视线之外,单其楞楞地站着,呆头鹅一样看着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凑近,近到他能看见眼尾上一抹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