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穿得整整齐齐,扣子也扣到最上面的医生纳维就坐在办公桌前。
看见言川推门进来的时候,纳维摘下眼镜,露出一点笑意:“怎么了?”
黑发黑眼的东方美人垂下头。
乌泱泱的睫毛在雪白的脸颊上落下一小片阴影,纤细的指尖撩起松松垮垮的裤腿,把膝盖上的一条划痕指给纳维看。
“这里划破了,”东方美人声线细细的:“有点疼。”
声音很小,听起来软软的,仔细分辨还有一点委屈的意思。
裤腿撩起来,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关节处也泛着浅浅的粉色,但现在上面划出了一道红痕。
应该是什么利器划出的,长长一条,覆在粉白的肤肉的确有点突兀。
灯光下,雪白的肤肉更加细腻柔软,上面却落了一条红痕。
小腿又直又细,足踝也是精致小巧的,很适合被握在手里把玩。
伤痕总体来说并不严重,但看着难免不让人有点心疼。
“很疼?”纳维皱眉,尽管他看过的伤口都是比这严重很多的,也不由得说:“看起来是有点严重。”
他站起来,示意言川坐在椅子上,把小腿抬起来。
“可能会感染,”纳维带上手套,轻轻碰了碰被划破的地方:“要打一下针,估计有点疼。”
他动作熟练地找出消毒用的药水和棉球,先给言川的伤口消了下毒。
言川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纳维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看着纳维戴上眼镜,拿出十二万分的谨慎处理他膝盖上一条不算严重的伤口,抿了抿唇:“这么严重吗?”
言川本来的意思是纳维给自己一点药抹抹就算了,哪里需要纳维来处理。
他犹豫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纳维却按住他的膝盖。
“我来弄,”他瞥了一眼言川有点红的掌心,拎东西拎出来的:“你的手怎么样,也疼吗?”
纳维的另一只手捏着纤细的手腕,把掌心翻过来,目光落在红彤彤的掌心上。
言川也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是言川推小推车推出来的,他没有戴手套,又没怎么干过活,一天下来当然会把掌心磨得很红。
“不疼,”言川摇摇头:“只是看着有点红而已。”
疼倒是不疼,只是看起来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