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更没有地方放了。
他只能低声,认下这个罪名:“嗯,是我的原因,我的错。”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东方美人这才转过头看他。
其实这不是赫塞的错。
他哪里有心思保养自己的手,指腹上带点茧子是很正常的。给人家抹眼泪的时候也是用了最轻的力气,被说弄得疼也是无妄之灾。
不过东方美人还抹着眼泪,眼圈红彤彤地看过来,赫塞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好垂着头,老实认错:“下次不会了。”
言川“嗯”了一声。
但他还是抿着唇,眼睛红红的:“那你怎么还不下去?”
这张床很好躺吗?为什么一定要爬上来?
言川不太高兴。
黑发黑眼的东方美人不哭了,又想起让自己下去的事情,赫塞就压下声音。
“让我看看,”赫塞眼神沉沉,绿眼睛像是幽幽萤火一样:“现在还疼么?”
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抚上纤细的小腿,把衬衫下摆推上去一点。
微深的手背和雪白的肤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疼了,”膝盖上一重,言川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往后缩了缩:“你把手拿开……”
赫塞的手掌宽大,指骨分明,腕上有明显的青筋,掌心温度热烫。
言川的小腿已经在空气中晾了一会,乍一接触到稍高的温度,微微颤了颤。
“是这里?”赫塞的指尖往上滑,准确地触碰到言川泛着粉的膝盖:“上过药了?”
言川想缩回腿,胡乱点了点头。
衬衫的下摆往上堆,言川伸手拉了拉,企图遮住自己的腿根。
赫塞的手还停留在他膝盖上,隐隐有往上继续滑的趋势,微粝的指腹触碰到稍微有肉感的大腿。
但是赫塞还没有停下来。
外面是不定时巡逻的狱警,走廊亮着灯,亮得刺眼的手电筒光线不时从栅栏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到言川他们身上。
牢房里还有两个不知道睡没睡着的人躺在床上。
言川跪坐在床上,本来应该老老实实躺在下铺的赫塞却爬上来,掌心按着他的小腿不放。
狱警随时可能会发现他们在干什么,但是赫塞依旧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用那双深绿的,带着不明意味的眼睛看他。
【手!注意你的手!】
【老婆下次睡觉记得把裤子穿上,裹得严实点,总感觉这种坏男人会干一点爬床的事】
【他摸老婆!摸到了!】
【呜呜呜,你都这么说了能不能让老婆别干活了,呆在这个剧本里感觉好辛苦哦】
【看得想哭,只有我摸不到老婆】
“不疼了……”余光瞥见赫塞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言川有点发怵地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