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他的眼睛里透露出点不悦的意味,却不是针对言川:“谁干的,谁把你送进拍卖场的?”
宿涧的语气认真,好像只要言川说出任何人的名字,他就会直接找上对方一样。
言川却摇了摇头。
“你把手松开,”他抿唇:“你捏得我有点疼……”
宿涧顿了一下,先把手松开,瞥见了足踝上一圈有点明显的指痕。
暗红的,在雪白细腻的肤肉上格外明显。
言川很白,一点痕迹在上面都会很突出,别说是被捏出来的指痕了。
“抱歉……”即使是中部城邦的新城主,面对这点痕迹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宿涧道:“不是故意的……”
言川点头:“我知道。”
不是因为宿涧,他也没用多少力气,只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在那里。他又格外脆弱,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他还戴了那么久的脚铐,腿早就很疼了。
得到自由,言川换了个坐姿,小腿悬在半空。
他不怎么在意足踝上的指引,时间差不多了就会消掉,只是看着有点严重罢了。
宿涧却很在乎,他好像把言川的沉默理解成了不高兴,露出一点小心翼翼的、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合的神情。
“生气了?”
宿涧凑近了一点,也不敢碰言川,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言川还是摇摇头。
他还穿着那件薄薄的睡裙,额发有点乱了,沾在脸颊上,脸盘显得更小。
修长纤细的小腿从裙摆下面伸出来,足尖微微点地。
足踝精致,圆润的脚趾泛着点粉意,因为不常见天日而更加雪白。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肩膀单薄。自顾自垂着睫毛,眼神只落在地板上。
“我没有生气。”
言川的声音闷闷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