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宸托了托腮,停顿了片时后,接着说。
“对了,听我那个在银行的朋友说,施朗月他那个公司最近好像是资金链方面出现了问题。怪不得私家侦探跟我说过,这一段时间施朗月都是早出晚归的作息,经常在办公室通宵加班。嘿嘿,昀阳,你不心疼心疼你的小情人吗?”
“切,啥情人?他们俩现在连八字还没一撇呢,”赵士航笑着调侃道,“胡昀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呀……你说你,大学毕业去旅个游而已,就几天的时间,还能跟人一见钟情了?心动了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不敢直接去找他要联系方式,啧啧啧……胡昀阳你是什么纯情大男孩吗?”
又一次被好友揶揄一番了,但胡昀阳也不恼怒,因为他只会回溯多一遍那段旖旎的画面:对方身姿挺拔的背影,以及不经意间回首时,乍现的精致五官,清逸俊雅的气质……
溪涧镇的惊鸿一瞥再度令胡昀阳的耳根子红透了,他低下脑袋,摆弄几下手指,脸上不由地挂起了浅浅的笑容,“其实……我和他也不能算是一见钟情了。毕竟,我们小的时候也是见过面的,尽管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没怎么讲过话……”
“何止是没讲过话呀。”张东宸接过话茬,“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马术俱乐部那会儿,他就不爱搭理咱们,一直喜欢跟你哥和我姐那几人凑堆儿玩,真过分呐。”
“也不是这么说吧?”赵士航眯了眯眼睛,回忆片刻,“那个时候你们才多大?连我这个已经读了小学一年级的,都要被那一群哥哥姐姐嫌弃。”
“切……”张东宸伸了一个大懒腰,躺倒在沙发上,“你也就比我和昀阳大一岁,嘚瑟什么呀?在他们眼里还不就是小屁孩一个——”
胡昀阳插话道:“你们先不要把话题扯远了,还有一个男的是谁?就是经常出现在施朗月公司的那个,我怎么没有看见他的资料?”
“呃……”张东宸用指节叩一叩额头,思索了一会,“哦,那个啊,叫王亚飞,是施朗月的大学同学。他呢,毕业后直接到施朗月的公司上班了,很快就当上了市场部经理,最近升为副总经理。王亚飞的背景没有什么问题,就一个普通人,我也就没要求查他的详细信息。”
张东宸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响指,“对了,听说王亚飞的业务能力挺强的,是个人才。诶,赵士航,你要不要挖过来?不要的话,我打算出手,开高薪挖到我家公司里去,省得老是被我姐说我平时不务正业,不为家里做一点实事儿。”
赵士航摆了摆手,“你想挖就挖吧。我这儿就是一个小公司,主攻的还是技术层面的业务。公司开业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盈利呢,平时的开销还得加上你们这两尊大佛的。要是再挖个副总过来呀,呵呵,得了,过几天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胡昀阳一听,急忙出声说:“诶诶,我当你们两个人是在开玩笑啊。施朗月他现在都够忙的了,你们可就别给他添堵了。”
张东宸不禁嗤笑一声,“行吧,不挖了。我看呀,你是没救了,人还没追到手呢,心就跟着跑了。”
胡氏集团创始人胡云德,早年间宣布由其独子胡松林代持股权,退休多年,平时喜好在市中心的府邸里栽培花卉苗木;
集团第二代掌权人、现任董事长胡松林,现已退居幕后,除重大事项之外,不露面参与管理集团的具体事务;
董事长胡松林的妻子李玉兰,集团副董事长兼任运营总监;
目前集团事业传承到第三代,即胡松林的长子胡渝渊,两年前开始担任集团总裁一职;
……
阅览过一遍手头上的资料之后,施朗月在脑海中冒出了几个疑点,他望向王亚飞,“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吗?怎么他不在集团的任职名单上面?”
王亚飞点了点头,开始阐述道:
“没错,很奇怪,对吧?胡松林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集团总裁,而小儿子胡昀阳,22岁,今年刚刚毕业。”
“按理说,传统家族企业嘛,在这种时候一般会在集团总部或是分公司给他安排一个基层职位磨炼磨炼,或是直接让他担任管理岗位,结果呢,二者都不是。”
“并且根据公布出来的工商登记来看,在胡氏集团的前十大股东持仓明细中,也没有出现过胡昀阳的名字,不过,我们不排除他是隐名股东的可能性。”
“胡家总共有五口人,爷爷胡云德、爸爸胡松林、妈妈李玉兰、长子胡渝渊、次子胡昀阳,前四个人也是胡氏集团的前四大股东,结果小儿子胡昀阳既没有担任职务又不持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