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高家虽说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官宦人家,三书六礼,大雁为聘,定会样样办得周到,绝不会让你们府上的大小姐受一点委屈的。”
“啊?”王秀愕然,瞬间呆滞。
王老太太见状,暗道不好。
“这是怎么了?你不同意?”
王秀长叹,有些怨怪地看向王老太太道:“您老人家怎么现在才说,晚了!”
王老太太傻眼,急忙道:“我刚刚问过你婆婆,她说云冉还没有定亲啊,怎么就晚了?”
王秀意兴阑珊地站起来,淡淡道:“可不就是晚了吗?”
“之前我五哥还没有来的时候,高大人和高太太带着三个孩子来府上,当时我见咏怀不错,还曾向云鸿提起,说咏怀和云冉年纪相仿,说不定咱们两家有缘分。可云鸿说高大人和高太太并无此意,我想着既然没有,那便算了。”
“这不,前几日我五哥来了陆家,说起他那几个得意门生,一个个都是举人功名,且都是名门世家,我就请他做媒,给云冉说了亲事。”
王太太一听,急得站起来,连忙拉住王秀问道:“那婚事定了?”
王秀道:“已经往京城去信了,只等回信便可定下,倘若此时将云冉许配给高家,那就是我们陆家和王家的不是了。”
王老太太异想天开:“那派人去把信件追回来?”
王秀一脸苦闷道:“信是走官道,连同给长公主的回信一起,怕是都已经出了江南了。”
王老太太彻底傻眼了:“那这可怎么办?”
王秀长长一叹,十分惋惜道:“您老人家当时怎么不一起来陆家呢,咱们两个当时要见了面,这婚事不就定下了吗?”
说着,又拉着王老太太往厅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当时我陪着高太太用饭,直到他们离开了,咏怀才来拜见我婆婆,这是在避嫌。”
言下之意,当时高太太根本不想结这门亲事。
王老太太心肝都痛了,那个蠢妇,她还能干什么?
陆家这么好的亲事,跟长公主府还有来往,她是猪油蒙了心吗?
王老太太看到手腕上挂着的碧玉珠子,心口像是被人活生生剜了一刀,那个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