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徐潇恶寒地抖了抖身体。
姚玉轻声问:“怎么了?”
徐潇摇头:“没什么?”他只是暗暗祈祷,自己可千万不要被这样的女人给盯上。
陆云鸿厌恶地收回目光,淡淡道:“无碍,先去给钱兴看看。”
钱承引路,钱兴已经被抬到堂屋里来了,就睡在门板上。
他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微胖的身体僵硬发冷。
马氏在一边哭,之前钱承吃的药也拿了出来,就放在边上。
王秀给钱兴施针,钱兴微微地哼着,慢慢有了意识。
王秀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把了脉,随即肯定道:“是中毒。”
“中毒?”
马氏瘫软,险些摔倒。
王秀没有理会她,让学子取了白纸来,将钱兴服食过的药丸倒出。
药丸上附着一层黏稠的东西,有股淡淡的辛麻味,捣开药丸以后,药丸里面是干燥的,这证明毒药是后面才下的。
王秀道:“有人下了毒,不过这手段委实不高明。这毒是从新鲜的汁液里面提取的,附在药丸上都还没有干,而这毒药是乌头的一种,只是根茎比较粗壮,开的花十分绚烂,故而又有野牡丹之称。”
“但凡是碰过这种毒药,手指会发黑,手指沾染的气味更是三日不绝。”
“既然是有人恶意下毒,那就报官吧!”
王秀站了起来,众学子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本以为只是一场误会,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暗下毒手。
而且还下在钱承买来的药丸上,这陷害的手段宛如司马昭之心啊!
马氏也震惊了,她还没有从丈夫是中毒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又听到王秀说报官。
恍惚中,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女儿偷偷摸摸拿回来杆子……那好像不是芋头杆子!
要真是女儿下的毒……那是弑父啊!
马氏颤抖着,惊恐道:“王大夫,那我丈夫还有救吗?”
王秀点了点头:“还有救的,我开个方子给他解毒,养个几天就能好了。”
马氏听说自己的丈夫还有救,瞬间就松了口气。
谢澄道:“快准备纸笔,先生要开药方。”
钱承一边开门去找纸笔,一边慌乱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