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他们两个,淡淡道:“王娘子的情分孤会还,你们两个不要给孤丢人现眼。”
余得水:“……”
花子墨:“……”
太子说完,转身回去,翻开了那本刚从太医院抄录回来的《急症方》。
……
肃州打仗了,平静的京城迎来一阵惊雷。
九月二十六日傍晚,边关八百里战报紧急送入宫中,在蕙兰殿用晚膳的顺元帝让李德福念。
谁知道李德福看了一眼,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回皇上,信报上说永安侯已于七日前战死,曹将军带兵深入敌营为父报仇,至今了无音讯,生死不明。”
“啪”顺元帝搁下筷子,阴翳的瞳孔聚集着狂风骤雨。
只见他猛地站起来,可因为太急,还未说出一句话便直直地往后倒去。
李德福吓得信报都掉了,连忙去搀扶着,嘴里焦急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与此同时,惠贵嫔也扑过去叫喊着:“皇上,皇上您醒醒啊。”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太子带着孙院使急急赶来。
他面色阴沉如水,目光犀利地看向李德福和惠贵嫔。
李德福身体一颤,连忙躬身解释道:“边关八百里急报,皇上刚听完就……就昏过去了。”
太子很快收回目光,跟随孙院使进去,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
惠贵嫔只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压在心脏的地方,像一块石头那么沉重。
入宫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东宫的太子殿下呢。外面的人都在传她怎么受宠,怎么像先皇后,几乎所有后宫的嫔妃都恨不得撕开她的伪装,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可唯独太子和长公主,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是这宫里微不足道的一棵树,亦或者只是一只野猫罢了。
惠贵嫔平缓着呼吸,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自嘲。
她在心里不急不缓地道:二十年了,太子殿下!
二十年前我因你而死,二十年后……我不会再犯蠢,你也不会再有机会杀了我!
她随即走进去,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帝王,他两鬓斑白,早已不复当初高高在上的威武,就连那张脸,好像也不怎么耐看了。
真是可惜……她的报复还没有实现呢。
一个把她当成替身,给了她希望又狠狠踩碎的男人……
惠贵嫔捏紧拳头,缓缓抬起头来,这一次她再也不惧了。
床榻边,孙院使很快把了脉,脸色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