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鸿得以脱身,含笑抱拳,很快就走了。
他才刚出那院门,便听见餐盘碎裂之声,与此同时,李夫人冷笑道:“当年的苦你还想再吃一遍是吧?”
梅太师惊恐万状道:“夫人,别打脸啊!”
陆云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溜得更快了。
可在穿过梅府的垂花门时,迎面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娘子撞了上来,面生得很,不过身段妖娆,衣不蔽体,最重要的,迎面还撒了一把cuī • qíng香。
因为猝不及防,陆云鸿吸入了一些,但他很快捂住鼻子闪开,站得远远的。这样的手段,他上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
甚至于还有不知廉耻的,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
手段层出不穷,大多都比这更直接。
那小娘子看着想要避开的陆云鸿,刚要开口说话,却冷不防看见他的眼神晦暗莫测,泛着幽幽的寒意。一时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声音也颤颤巍巍道:“陆……陆大人,奴家……”
陆云鸿不耐烦地从她的身边掠过,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出现的蹊跷,他却多一刻也不想停留。
那女子在愣在原地,突然间,她朝门内看去,似乎有人站在那里,正窥探着这一切。
她心里一慌,便朝陆云鸿追了过去,嘴里更是急忙喊道:“陆大人,奴家仰慕您好久了,您就给奴家一个伺候您的机会吧?”
此时陆云鸿已经快步到了门房,并对迎上来的梅家小厮道:“你们是怎么看门的,疯女人也敢放进来?”
小厮们一头雾水,朝里看去,并紧张地问道:“疯女人在哪儿?”
陆云鸿指着追上来的女人道:“那不是吗?穷追不舍,还不够疯?”
小厮们:“……”
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是……后院浆洗婆子的女儿,叫张冬竹。”
陆云鸿跨出梅府的大门,头也不回道:“是猪也不行啊,你们再不拦着,我就叫人送衙门了。”
那些小厮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像人墙一样上前拦着张冬竹,不肯再让她踏出大门一步。
可就在这时,一声呵斥的声音响起,是梅敏的。
小厮们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退到大门的两边,都不敢说话了。
梅敏走过来,照着张冬竹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张冬竹委屈道:“小姐打我干什么?我都穿成这样了,还撒了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