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鲜看向梅敏,没说话。
梅敏抿了抿唇,强装镇定道:“我觉得府里闷就来这里坐坐,想着是熟人,也不担心。谁知道他不放心追来,还以为我在跟人幽会。”
“我一直在聚贤楼里没出去过,也没有人去过我的包厢,徐公子可要为我作证啊。”
徐潇听后,当即哈哈大笑。
他拍着高鲜的肩膀道:“你忘记你之前有多狼狈了,好不容易定下亲事,怎么还怀疑上了呢?”
“高大人,作为男人嘛,要大气一点。都定了亲了,难不成梅小姐还会跑?”
“再说了,我这聚贤楼虽然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若是有熟人来,比如你们,我都是会亲自招待的。”
高鲜赧然,之前他求而不得的时候,徐潇最是清楚。
现在找徐潇来为梅敏作证,真是可笑至极。
他拱手道:“是我思虑不周,让徐公子见笑了。这样吧,改日我给徐公子赔罪,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徐潇道:“那倒好,我等着。”
高鲜颔首,带着梅敏离开了。然而他下楼的时候,细细回想,这才发现,徐潇其实什么也没有说,更加没有替梅敏证实,她就是清白的。
呵,徐狐狸!高鲜在心里轻嗤,却并不讨厌徐潇的做事风格。他很清楚,徐潇不会为了讨好他就得罪梅敏。
而原本心情不好的梅敏,这会更加郁闷了,怎么就被高鲜给逮了个正着呢,幸亏裴善没来,不然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定亲和没有定亲,区别如此之大。从今往后,她再想单独去哪儿,怕是还得报备一声。
否则的话,高鲜追问起来,她还得找人证物证,多麻烦啊。
此时的梅敏还没有意识到,从她和高鲜定亲的那一刻起,规束她言行举止的人,已经不仅仅是她的父母,高鲜也是其中之一。
她只是因为险些被揭穿而慌乱,但心里又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两个人回到梅府,梅太师的病情已经稳住了,李夫人以为他们是结伴出去的,还很高兴。
不过还是私底下叮嘱女儿,还没有成亲,要注意避嫌等等。
高鲜得知师父又病了,心里隐隐不安,近来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的原因,还是师父的后脑勺被师娘打出后遗症了,脑袋时不时就喊疼,而且每次疼起来的样子都吓人。
他记得,以前老师可没有这些怪的病症,莫非是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