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敏眼底满是惊恐,却也是不甘。她站起身来,怒斥道:“你说谎!你就是想一个人霸占梅家的家产,你就是想把我赶走好鸠占鹊巢!”
梅新觉闻言,直接咆哮道:“那你去求证啊,要不要我告诉你族老家住在什么地方?陆大人家又住在什么地方?亦或者……两位姐姐,以及母亲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这么有把握是我骗你,那你去告我啊,现在就去!”
“走啊,我带你去告!!”
梅敏被梅新觉的态度吓到,缩在墙角不敢动。
梅新觉上前要抓她,她吓得连连推搡,很快在惊恐中跑了。
梅新觉恶狠狠地踢走地面的一块瓦砾,愤而咆哮道:“我呸,什么东西!”
他已经殷红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湿意了,他想起那个递给他花盆的姑娘,柔柔弱弱的,说话轻言细语,微笑起来像山间迷人紫星花一样。
那么美好的姑娘,听说都要议亲了,可他却连门都不敢出,生怕给她惹去麻烦。
如此委曲求全下,还是要被打扰,被侮辱,被挑衅。
太师之女又如何,真的很了不起吗?如果不是太师那两个字在前,她算什么东西?可却又因为太师那两个字在前,仿佛要弄死那个女人,也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行,否则的话,就成了欺凌和忘恩负义。
梅新觉气得要死,也难过得要死,他蹲下身,收拾一地的狼藉,心也像这碎裂的瓷片一样,难以重拾初心。
而走出去的梅敏,却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在下人的搀扶下才爬起身来的。
可她却推开那些下人,仿佛谁都知道她是梅家的弃女一样,她慌乱极了,也惶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