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头,思虑了一会说道:“我看裴善教了你很多东西,怎么你叫这个裴善就这么顺口呢?”
太子闻言,当即笑着道:“我就要叫他裴善,裴善,裴善,多好听的名字,他才不会跟我计较呢。”
“我们这辈分本来就比较复杂,我知道我应该要叫他老师的,可义父那边他又是哥哥,我当然不想比他矮一辈了。而且他又没有比我大多少,看着可年轻了,我们出去人家都说我们是亲兄弟。”
“哦,那个高大人,叫他别来了吧。他讲的课太刻板了,之前一个古经释义错了,我提醒他,原以为他不会生气的,毕竟像裴善啊,王大人他们就不会生气。”
“他当时还好好的,没怎么样?后来我中途出恭回来,听见他说刚刚查过了,他说的没错,本来就有两个意思的,但都是以他说的意思为准。”
“当时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皇上淡淡道:“你把喜好厌恶都挂在脸上,他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就算你觉得他教不了你有用的,可你看看他还有什么用也是在考验你的能力。毕竟整个大燕有几个裴善?”
“各司其职,各尽其用,才是泱泱大国根基之本,否则的话,地就没有人种,商就没有人行,那字画茶馆,戏院书社,也就不存在了。”
太子想了想,觉得也对,便道:“谢谢父皇教诲,我知道了。”
……
惠妃得知可以出宫去见父母和妹妹,心里十分欢喜。
但又听太子不愿意一同前往,当即就生气了。
她在寝宫里骂道:“他是嫌弃我的身份,还是嫌弃郑家人的身份?难不成他忘记了,他身上可流着我们郑家人的血呢。”
郑公公都无语了,本来想提醒惠妃,她这次来之不易的出宫机会,还是太子去求来的。可听到她这样的话,郑公公也不想说了。
惠妃太糊涂了,认为生了太子,太子就应该听她的,处处为她着想。却没有想过,如果一个孩子被母亲伤透了心,他也会选择漠视和不管的。
皇上不对付郑家又怎么样呢,惠妃这个样子,太子就是想提拔郑家也打消念头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想到这里,郑公公就叹了口气。还是像徐秀筠一样能走的好啊,继续这样拖着,他担心自己的小命迟早要被惠妃给折腾没了。
惠妃出宫的同时,太子已经换了一身的常服找到了裴善。
他让裴善带他去看宅子,最好今天就买下来,还能在里面听一听郑家人是怎么议论他的?
裴善见他那么心急,只好带着他去看。
卖房子的人姓关,南方的生意人。这栋宅院问的人很多,但他要价贵,要四万八千两,还要现银,很多人拿不出来,又讲不了价,就都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