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听了,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抱着陆云鸿道:“你在我腿上睡一会吧,到家我叫你。”
陆云鸿道:“不,还是你睡吧,到家我叫你。”
王秀摁住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我叫你睡就睡,我还会掐你脖子不成?”
陆云鸿:“……”
掐脖子倒是不会,不过揪头发倒是有可能的。
不过难得在媳妇怀里躺躺,陆云鸿倒也没有拒绝。
只是到家里才知道,谢侍郎家带着闺女来过了。
王秀对陆云鸿道:“你说我积极,他们才积极呢。”
陆云鸿目光微动,笑了笑道:“太子可不是去年的太子了,随便他们吧。”
话落,携王秀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陆云鸿进宫去。
在半道上遇见裴善,他拿一个卷好的薄饼递过来,看起来倒像是特意带的。
陆云鸿拿过去,边吃边道:“开心了?”
裴善脸颊微红,小声道:“师父勿怪。”
陆云鸿道:“我怪你什么,昨晚你师娘回来还说你可怜呢?”
“纵使你读书的天赋惊人,我也一直觉得比你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裴善望着师父,不明所以。
陆云鸿吃着饼,心满意足道:“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比如我要娶你师娘,娶到了,这辈子就没有比这个更难的坎,所以我除了求你师娘,别的人我都视而不见。”
“你也该好好想一想,你这辈子最难求到如意是什么?是求到了呢,还是没有呢?如果求到了,这世间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如果没有求到,你更应该要想,我要怎么去求呢?”
“任何摆在自己眼前的事物,都是可以清除的,除非是你选择眼瞎。”
裴善听后,深受震动。
他想求的,从来就是一个安稳。
从前的漂泊无依,前路渺茫,都让他心惊胆战。
可自从遇见师娘,那样的感觉就不在了。他一心只想着奋勇向前,为师娘做点什么,从而让自己变得有用,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后来,他也做到了。
现在师父问他,他这辈子最难求到如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