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眉心一跳,当即让人把高安安和燕阳郡主叫来。
高安安听见圣旨来的时候已经很不安了,听见圣旨内容更是险些昏死过去,那袁虎的事还被编排成了话本子,在京城都唱了好几处大戏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
到是燕阳郡主奇怪道:“只是一个武将吗?”
花子墨笑着道:“是啊,正六品。”
燕阳郡主道:“是差了点,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花子墨道:“有的。不过皇上让奴才问郡主一句,高安安可是你亲生的?”
燕阳郡主愣住。
花子墨又道:“皇上还让奴才给郡主带句话,郡主若是想回高家守灵,他是允许的。”
燕阳郡主惨白着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了。
花子墨连忙道:“郡主别哭啊,这一大家子谁不疼你,何苦来着?”
末了,又对诚王道:“皇家的颜面不是这样糟蹋的,皇上让奴才给王爷传句话,历来没有娘家人为出嫁女出了头和离了之后,出嫁女还要为前夫家的事情操心的。”
“若是郡主执意如此,皇家就当没有这个郡主了。”
这是要除名的意思,到时候连那点俸禄都没有了,更别提颜面。
诚王长长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帮女儿挽回了,因为之前做了太多,都在此时显得无能为力起来。
他微微颔首,拿了赏钱送走了花子墨。
然后他拿了一杯冷茶,泼醒了高安安,并道:“你都听见了吧,如果不嫁的话,你就回高家去。”
高安安颤抖着,刚想要去拉燕阳郡主,诚王就道:“我这个女儿也快废了,你要带走我也没有意见。”
然后高安安就愣住,片刻后崩溃大哭,泪如雨下。
燕阳郡主也哭,内心惶恐不安,她一把推开高安安,去找自己的父亲诚王。
可惜诚王只是冷冷地拂开她道:“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用说了。事到如今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一个皇家郡主,不能为家国大事分担也就罢了,还不安分些过日子,非要出去折腾。”
“你要知道,任何一个家族的容忍度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皇家?”
诚王说完,拂袖离去。
燕阳郡主瘫坐在地上,眼底的汇聚着痛苦和绝望。
皇上的意思竟然是,让她回高家去为高鲜守灵吗?他怎么可以这样绝情,说出这样的话?她可是赵家的女儿啊,高鲜那个罪臣怎么配?
她难过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的。
得到消息的诚王妃匆匆赶来,看了圣旨以后,虽然也很不满,但看到女儿和高安安哭得这么惨,便去找了诚王,希望他可以再争取一下。
诚王把皇上的原话转告给她,诚王妃当场愣住。
“怎么会?皇上怎么会这样说?”
诚王道:“为什么不会?高安安是谁的孩子?是我们燕阳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