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他给王秀磕头,目送她离开,眼神却显得坚毅起来。
长公主在一旁道:“这孩子有点倔,还一根筋。”
“是有点高家人的血脉在里面,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她说完,笑了笑就走了,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不过对梅兴生照顾李老夫人那点好感也被耗光了。
梅新觉在一旁气得跺脚,脸色黑了又黑,竟然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说辞来告诫梅兴生了。
因为他实在是蠢得可以。
郭妍不想他们闹起来,李老夫人还躺着呢,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她只能劝着梅新觉冷静,然后对梅兴生道:“你求了陆夫人,又质问陆夫人。你这样做跟小人有什么区别呢?有本事你怎么不先问了再求她来,到时候你看看她怎么说的?”
“兴生,你问问你自己,是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吗?还是用着正直勇敢的借口,做着自私自利的事情呢?”
“你现在是排除了陆家的嫌疑,你自己是心安了,你也可以去对付那个你想对付的人。可问题是……那个人的目的达到了啊,他就是要让你疑心,要让你来问。”
“你真的是太蠢了。”
郭妍说完,摇了摇头,强拉硬拽地带走了梅新觉。
原本以为解决完一桩心事的梅兴生,这会彻底僵住,身体也止不住地发冷。
那个人的目的达到了?
是啊,他让他起了疑心,郑长文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
他为何如此愚蠢,竟然还真的……起了怀疑的心思?
以其在背后偷偷摸摸地猜测,不如就大大方方问出来好了。他是这样想的,至少以后他绝不会再去胡思乱想了。
但却忽略了,那个人最开始的目的,或许只是要让他疑心陆家而已。
梅兴生木然地跪在那里,身体仿佛再也直不起来一样,萎靡着,彻底失去了自我判断的能力。
这一刻,他显得无比地沮丧。
与此同时,出了辅国公府后,长公主跟着王秀一前一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