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不装死了?”
宁王红着脸,羞愧道:“儿子知道错了。”
皇上淡漠道:“这些年你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你看朕会信吗?”
“去给你儿子打下手吧,我这里用不着你。”
宁王站起来,红着脸,赧然地走了。
谁知道去了赵臻那儿,赵臻也看不上他。
并说道:“你这样处理政务,把其他人的生路都算死了,那别人算什么?”
“跟你做事随时把命搭进去,人家又怎么会忠心呢?”
“你还是回家去哄我娘吧,那样我还开心点。”
宁王:“……”
虽然无用,但被儿子这样嫌弃,宁王还是伤心了。
主要他爹都没有这么嫌弃过他,如此直白且不留余地。
可不得不说,宁王还就老老实实走了。
果然跟老子能争输赢,跟儿子就无法争长短了。
余得水把皇长孙赶走宁王的事情说给皇上听。
皇上听后见怪不怪,轻嗤道:“他要是真的能改,也就不会落到今天儿子都嫌弃的地步。”
“但他也折腾不动了,没有年轻时那股作死的劲,看着顺眼多了。”
余得水道:“皇上可以适当放权,若是宁王殿下不再牢牢抓在手中,是不是就可以彻底放手了?”
皇上听后,目光微微一动。
他看向余得水道:“你不是更希望早点去无锡啊?”
余得水连忙道:“奴才是为皇上着想,万万不敢存有私心。”
皇上笑着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朕会考虑的。”
余得水这才松了口气,他不是紧张,他就是心虚。
他恨不得把宫里大总管的位置交给花子墨,他老早就想跑路了。
当太监又没有孩子,他收的几个徒弟都攒了不少钱了,没什么可担忧的,以后就是各奔前程。
他跟着皇上,也唯有无锡可以想一想了。
想到老了,可以和陆夫人,陆国公那样的人物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他便感觉眼睛都要湿润了,心里也激动得紧。
另外一边,皇上也开始在想这件事了。
他把裴善叫来,问道:“欣和和杜君德的婚期定了吗?”
裴善故意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文。”
皇上心里嘀咕,还能为什么,肯定为了京城的人能去喝喜酒,故意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