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道:“这样是不错,但要你用你的大印,送到国子监去,日后流传于世,就知道你画的是谁?”
“最好再题字,某年某月,和大帝出游,甚喜。”
陆云鸿道:“我说大帝不高兴不行吗?”
王秀道:“当然可以,后世一定考究,你和大帝都是糟老头子,还日常互怼!”
“说不定还是要磕你们的cp。”
陆云鸿:“……”
思虑再三,他还是中规中矩地题了顺熙二年三月初三和大帝出游太湖,甚喜。
画送至京城国子监,皇上听闻,叫人马不停蹄送入宫中。
当看见画卷中的老人早已“浑欲不胜簪”的时候,一时间泪流满面。
又想起自己幼时在皇祖父怀中顽皮,皇祖父不仅不嫌他玩闹,还亲自教他写字。
便叫来裴善,口述与他,希望能圆祖孙同在画卷上的温馨一幕。
裴善借走了画,说是必定让皇上满意。
皇上知道裴善的本事,心里喜不自胜,才看见裴善离开,就已经暗暗激动了。
不出三日,裴善带着画来归还,一同带来的,还有另外一张画卷。
画卷中的大帝还年轻,坐在龙椅上,身边是几个伺候的太监。
余得水就在一旁铺打扇,眼神正看着皇上。
而皇上在大帝怀里,正紧握着笔,大帝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神情慈祥,藏宠溺之意于眉宇间,虽威严而不冷厉,和皇上当年所见,一模一样。
皇上拿着画,久久不能言语。
隔天叫人送了些奇珍异宝去无锡给陆国公,让他多画几幅大帝的画,下一次不用送去国子监了,直接送到宫里。
陆云鸿得到口谕的时候,是不怎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