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点投诉：“是那天。”
老太太瞧了他一眼：“为什么选在那天？”
老太太这么问显然是看穿了他那点心思，顾乘也不瞒着：“您不同意段晗跟周克洺的事，恐怕也不会同意我们，我怕童童看到您生病会同意一些我无法接受的条件，所以就先提了，反悔这种事他一向不会做，他答应我也会安心些。”
徐兰芝打量他的眼神比刚才认真了些：“你倒是实话实说，难道就没有怕我死了耽误你们的成分？”
顾乘笑了下：“那倒没有，童遇说您身体一直很好。”
段晗躲在厨房里，把泡茶的工作交给了家里的阿姨，他趴在厨房门口，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老太太的脸色不是太差，应该没骂人。
徐兰芝说：“小童被他爸关在家里了，这事儿段晗跟你说了吧？”
顾乘：“嗯，说了。”
徐兰芝：“那你知道他爸为什么把他关起来吗？”
顾乘：“知道。”
徐兰芝点头：“知道就行，小童说当年的事是误会，说你有苦衷，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小童是我外孙，是我和他外公心尖上的宝贝，要说起来，我其实跟小童他爸一样，并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毕竟当年他为了你命都没了半条。”
顾乘沉默。
他可以为任何事辩解，唯独这件他辩无可辩。
徐兰芝继续道：“当年他的情况很不好，那时候我就说过，以后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两年前他说他想进娱乐圈，尽管我们都觉得荒唐，但还是让他去了，现在他说他想跟你在一起，我即便不愿，也不会去阻止。”
顾乘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老太太这时候见他，八成不是为了让他放手，如果她真的不同意，不见他就足以说明，又何必让段晗把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