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翊又被弄醒了,他艰难地撑开眼皮,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问:"怎么啦?快睡觉啊。”
绥宁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说,万一本座把你搞丢找不回来了怎么办?"和他在一起越久,她越来越患得患失,总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他。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若他有一天不愿意跟她了,要走了,她该怎么办?把他抓回来吗?也不是不行。可她舍不得。
方翊顿了一下,清醒了些。他知道绥宁的心结。平日里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方翊知道这件事一直哽在她喉咙里,咽下去生疼,吐又吐不出来。
他看着绥宁,眼神分外认真。
"我不会丢的。"
"不。”她不依不挠,“万一呢,万一丢了本座找不回来怎么办?“
方翊想了想:”不然……不然你给我做个标记?”
”标记?”绥宁愣了一下。
“对,不如——不如给我刺个字吧,就刺你的名字,怎么样?”
“好啊。”绥宁两眼放光,难得显出几分稚气。
敲定了这事,她当即拿来了刺青的物件。
“刺哪?”
方翊撑不住趴在了水池边缘。
“随便。”
绥宁将他翻来翻去巡视了一圈,决定在他腰侧刺。
位置隐蔽,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加以利用,而且……
还能满足她的小癖好。
绥宁最喜欢方翊的腰,细腻滑嫩。平日里把玩最多的是这里,最受难的也是这里,青青紫紫的一片,几天消不下去。
她将方翊往上提了提,凑近,用特制的针沾了颜料往方翊皮肤小心翼翼刺去,一边刺一边吹。
针刺破皮肤的感觉不太好受,还是在这样敏感的位置,方翊难耐地动了动。
绥宁怕划伤了他,空的那只手紧紧压在他背上。
这下方翊彻底动不了了,难过也只能挨着。好在这点疼和困倦相比,还是困倦占了上风。他下巴抵在手背上,头一点一点的,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绥宁慢慢地刺,刺刺停停,不满意的地方又修修改改,好不容易刺完,已至深夜。
"绥宁“二字彻底显现在方翊腰侧,鲜艳,妖异,张扬。
刺青的颜料是仇五娘特制的,永不褪色,平常的手法根本消不掉。若想摆脱,只能生生剜掉这块肉。这法子原是给牢里不听话的奴隶用的,明明极为侮辱,此时却莫名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