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野瞪大双目,“噔噔噔”地往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
“她……她真死了?!……谁干的?!”
回答他的只有罗刹门一众哀哀的哭声。
旁边的一位好心人道:“畏罪自裁了……唉,也是可怜。”
“啊?!案子还没查清,怎么就是她畏罪自裁了?!你们未免太早下定论!"他不敢置信,怒不可遏地指着一众幸灾乐祸的看客。
方翊抹了抹眼泪,连忙压下他的手,道:“先不管她是否与此案有关,结果到底如何,既然人已西去,便先让我带她回家安排后事吧。”
他缓缓行了一礼,命人抬着绥宁回了罗刹门。迫切想知道一切的程肆野也跟着他们回去了。
做戏要做全,一路上众人呜呜咽咽,活像是给绥宁送丧似的。擒月哭的可大声,边哭边嚎,将青山派骂的狗血淋头。
几日后,罗刹门挂起丧幡,众人披麻戴孝轰轰烈烈地为绥宁出丧了。
邀请的一众武林人士,只有寥寥数人来。如今绥宁“身死”,群龙无首,罗刹门已到了人人可欺的地步,有多少人还愿意做这表面样子?
乔敬天愿意。他虚假地慰问了一番,亲眼看着绥宁封了棺,下了葬,入了土,心中多日的惴惴不安终于消散。
方翊看着鬼哭狼嚎的罗刹门人,一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还没跨进房,先被一只手拉了进去禁锢在怀里,接着眼前一花,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等等……外面……”
绥宁的手劲极大,炽热的吻不容拒绝,他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居然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良久,绥宁才放开他。他气喘吁吁地瞪了绥宁一眼,软绵绵的没什么震慑力,看的她兽性大发,不过这时候正事更重要。
“如何?”
方翊平息了凌乱的呼吸,才道:“没起疑,应该没问题。”
绥宁将他抱在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耳侧,道:“容川,这几日辛苦你了。”
方翊想到带着绥宁的“尸体”浩浩荡荡回去的那日。
“容川,快让我看看门主,几天没见她,我都想死她了!”
“青山派的牢房到底是怎样的?比我们罗刹门的牢房还恐怖嘛?”
程肆野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没死啊?!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