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沉默的起身,去了祠堂乖乖的跪下。
林母见他沉默的反抗,更气了。
“你看看他,都被你和如海宠坏了,为了娶江家那个名声有损的姑娘,居然这样气我。”林母气得直喘粗气。
贾敏拍着林母的后背,给林母顺气,安慰道:“湖哥儿还是太小了,容易感情用事,等湖哥儿想明白了就好了,母亲还是快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湖哥儿想娶江家姑娘莫不是被江家人撺掇的?”林母想着一种可能。
“应该不会,江家世代清誉,应当干不出这种勾当来。”贾敏道。
“怎么不会,江家可就江家姑娘一个孩子了,江家老太爷怎么可能不再多为孙女考虑,孙女出现了这种事儿,他怎么样也得重新为孙女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咱们的湖哥儿性子厚道,前途也还行,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举人了,他看中了湖哥儿也是正常的。”林母道。
“不对呀,江家姑娘不是和李家定亲了,怎么湖哥儿突然要娶江家姑娘,其中会不会有其他的隐情,母亲要不要儿媳派人去江家问问?”贾敏突然反应过来,道。
“对呀!”林母这时候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道:“还是先等如海回来再让如海私底下去问,别伤了和江家的情面,江家老太爷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不再在朝堂为官,他在朝中的人脉还是有的,别得罪了江家老太爷。”
“是!儿媳明白了,这就让下人去给老爷报信,让老爷今天早些回来。”贾敏道。
“这个孽障!尽让人担心。”林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林湖跪在祠堂,看着祠堂中的牌位,叹了口气,林家祠堂中的牌位挺多的,但是,很多是前朝的时候留下的,直到新朝。自从新朝开始,林家的子嗣十分的艰难,有很多人都说林家是因为背叛了前朝,投靠了本朝,前朝皇室的冤魂缠绕,所以才子嗣艰难。
姑苏老家封建固执,也觉得他们这一支并不是忠君之臣,为了前途富贵叛变了前朝,可是前朝末年,民生凋敝,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可是为君者还只想着享福,百姓已经那么艰难了,还要加赋税,就为了修建摘星楼供自己享乐,对于这样的君主,还要盲目拥护?
他们这一支的祖宗觉得,读书是为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不是成为君王的拥护者,没有百姓,何来君主?姑苏老家的那些人一直无法认同,这些年,也没有谁愿意出仕,和他们这一支关系处得也特别的僵。
林湖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家小师妹现在什么情况了,师妹才十六岁呢,花一样的年纪,他受过的教育,真的无法狠心看到小师妹就这样香消玉殒。
他上辈子是奶奶爷爷带大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各自组建了家庭,他便是一个多余的,奶奶和爷爷疼惜他,靠着种地把他抚养长大,或许他还真的有读书的天赋,最后考上了华夏农业大学本硕博连读,后来又考进了农科院,刚考入农科院,奶奶就不行了,爷爷早在他念大学的时候就先一步离开。
他回去奔丧时,遇上了空难,再醒来,他就成了大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他的母亲生他后身体一直不是特别的好,在他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他只能和下人生活,至于父亲,回来得很少,下人说他公务繁忙,林湖见自己住的屋子还挺大,他也有下人伺候,过得衣食无忧,他就觉得这辈子其实也还行,至少有银子给他念书,古代人读书人的地位都还挺高的,他只要考中了举人,他就心满意足了,这样他就不用再依靠家中了。
就在他为未来规划的时候,他父亲的身体也不好了,那年他五岁,他被下人带回了林家,他那时候他知道,他的母亲是被父亲养在外面的外室,而他是外室子。
他虽然是学农业的,可是他也是学历史的,自然明白外室子是什么意思。
他懵逼的跪在嫡母面前,十分的慌张,他到底不是孩子,能够看得清自己的处境,母亲去了,父亲身体也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去了,如若嫡母容不下他,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怎样?
他跪在地上,他不知道嫡母和父亲在小屋子里说了什么,嫡母出来的时候,见他还跪在地上,口气还是软了下来,说地上冷,让兄长扶他起来。
于是他在林家住了下来,兄长听说他还没有启蒙,亲自给他启蒙。
没过多久,父亲的身体终于是撑不下去了,撒手人寰,那年兄长17岁,他5岁。
父亲去了,他和兄长都要守孝3年,3年后,兄长考中了探花,然后娶了贾家姑娘贾敏,这时候,林湖才发现,自己居然生活在一本书中,还是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