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差,放在江南都过不了县试的那种。”江月道。
“教了一上午了,下午你帮我教教他们。”林湖道。
“好!”
下午,林湖让江月给县试考生和童生们上课,他则来到了秀才这边,询问他们遇到的问题。
两个秀才对林湖的学识很佩服,但是试卷上有写很多引经据典的内容他们看不太懂。
林湖一一给他们解释,林湖发现,他们的阅读面也有些太浅了,不过这也没办法,附近各个县城的书店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跑遍了,书也基本上都看过了,只是,想获得最新的内容,就必须前往更大的城市,他们虽然已经是秀才,却也负担不起那个费用。
林湖了解到他们的困境,把自己的书房开放出来,每个月可以给他们借一本书,但是不能借出去,他们可以誊抄下来,到时候可以带着誊抄本仔细品读。
不给他们借出去的原因林湖自己也挺爱惜这些书本的,万一弄丢了他也觉得可惜,他们誊抄下来,他们也有一本镌刻本了,他们可以自己反复阅读,也可以借给别人阅读。
两位秀才对林湖千恩万谢,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要知道买一本书是真的很贵。
给学生们上完一天的课,林湖和江月回到后院休息,他看着看上带着些许疲态的江月柔声问道:“累不累,可还习惯?”
“不累!我现在居然能当先生了。”江月的眼睛亮亮的,她也饱读诗书,自问学问也不输男儿,只是因为身份性别的他桎梏,她注定无法有所建树,只是如今她却当先生了,还教的是要科举的男儿。
“是呀!江先生以后可要多费心了。”林湖笑道。
果然,这里的民风还是比较开放,江月授课,这些学生也没有特别抵触,如若换在江南,怕是炸锅了,所以,青州也有青州的好处。
“顾兄,大人让他夫人来教导咱们学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呀?”两个秀才中较为年轻的一个开口了,问道。
“季兄!你觉得以师娘的才华能不能够胜任?”顾云问道。
“那是自然能,下午授课的时候,我也听了师娘讲解课程,讲得很好,不输大人。”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疑问,而且顾兄是不是忘了,大人并不是教导我们的先生,他只是暂时开设两个教学班,其原因就是吸引一些读书人回来,因为龙江县五年没有举行过县试了,读书人不多,大人这才开设了两个班,大人的主要职责还是当县令,他忙碌起来,又哪里有时间指教我们呢?所以,他让师娘来给我们讲课,不会耽误大人自己的公务,也不会耽误我们的学业,一举两得,何至于迂腐的在意授课的是师娘呢?”
“季兄说得对,是在下魔障了,咱们龙江县出一个读书人不容易,只要学问能进步,又何须拘泥如此,而且主要教导我们的还是先生,师娘也只是辅助教导,如若能真正彻底拜在先生门下就好了。”季晩感叹道
“你一定可以的,你还年轻,只要过了乡试,你就能拜在先生门下了。”顾云安慰道。
“顾兄你也有机会的。”季晩也道。
顾云心中叹了口气,估计是不可能了,他的执念也只是考中举人,再往上考,他也有心无力了,他的年纪大了,如若再回去十年,他都会想要拼一把,如今却是拼不动了,乡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