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徒琛又听闻,太子一家全部去了,从太子妃到侍妾,从太子的女儿到儿子都去了,东宫还生了一场大火,东宫一百多号人,在大火中全部丧生。
东宫出了事,还留在京城的官员连忙让司徒琛出来主持大局,这一次司徒琛没有再推辞,现在太子、大皇子这些成年的皇子都已经没了,他如若这个时候再退缩,就真的是枉费他想夺嫡的心思了。
司徒琛在京城官员的帮助下,稳住了京城的状态,皇帝快马加鞭回来,得知东宫上下全部在大火中丧生,死之前还饮下了鸩酒,似乎是在给太子陪葬,皇帝再次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帝浑身发抖,沙哑着声音怒道:“洪德宝,去查,去查的清清楚楚,是谁蛊惑老大和太子的,是谁在帮助太子和老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查个水落石出。”
“遵命!”洪德宝连忙道。
张太傅把自己关在书房,他看着面前的一杯毒酒,情绪复杂,他是太子太傅,是太子的师傅,陛下把太子交给他教导,是对他的新任,可是他没有教好太子,让太子走上了不归路,太子走了这一步他难辞其咎,他只希望看在他已经自尽的份上,陛下能对张家子孙从轻处罚,最后,张太傅拿起酒杯,将毒酒一饮而尽,最后,一代文坛巨匠就此陨落,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贾家情况也特别不好,贾代善中的那两剑虽然不是致命伤,却引起了以前的旧伤,人一直在昏迷当中,整个人的身体也特别不好,如若不是药材支撑着,恐怕早就醒不过来了。
张氏听闻太子妃的噩耗,又听到自己父亲的噩耗,浑身发软,她的下身居然出血了,太医来了诊断才知道,张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这次的怀相并不太好,因为京城被封,贾家所有人都在惶恐当中,这个孩子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听闻此等噩耗,身体已经完全受不住,直接小产了。
只是这事儿还没完,皇帝下令彻查,太子和大皇子牵扯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整个京城的牢房都不够住了,追随太子的官员,追随大皇子的官员都被查,张太傅身为太子太傅,虽然他不在了,但是他的子孙被抓了,蒋家身为太子的外祖家,也全家入狱,大皇子这边,武安侯府整个被抓,包括大皇子的外祖家。
京城之中无数的官员落马,菜场的地,红了一遍又一遍。
贾家因为贾代善的救驾之功暂时逃过一劫,可是他整个人一直在昏迷当中。
至于张氏再听到张家全家老小入狱,原本小产的身体已经完全撑不住了,居然开始咯血,所有人都知道开始咯血,就证明人恐怕是不行了。
贾瑚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去外面求医问药想要挽救自己母亲性命的时候,被叛军给捅伤了,捅伤贾瑚的是因为太子逼宫事件的受害者,可是陛下迁怒,连累了他们,他们又把怒火发泄在贾瑚身上。
贾瑚被送回贾家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气息了。
张氏原本身体就已经在咯血了,再听到自己儿子的噩耗,再也支撑不住,也跟着贾瑚离开了。
贾敏和林如海收到消息,来看了贾瑚和张氏的最后一面,贾敏扑在林如海怀中悲痛的哭泣着,她是真的没想到,二月才过完,变故就这么大,明明初二的时候她们还一起说说笑笑过,还有瑚哥儿,是荣国府第三代中培养的最优秀的孩子,如今就这么夭折了。
林如海的眼睛也红了,这便是夺嫡,弄得不好,就整个家族覆灭。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如若不是贾代善替皇帝挡了那两剑,皇帝这次怕是真的会死,皇帝因为孩子长大了舍不得分权,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还有太子和大皇子已经死了,皇帝的愤怒就直接转移到这些帮助他们的官员身上。
武安侯一巴掌扇在了苏瑜的脸上,怒吼道:“你居然敢偷印鉴,你居然敢偷我的印鉴,现在好了,我们苏家全部毁在了你身上,我们苏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罢,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苏瑜脸上。
苏瑜怯懦的缩了缩肩膀,小声狡辩道:“我也不知道岳父大人会输呀!娘子和我说只要岳父大人赢了,我便有了从龙之功,到时候封侯拜相都可以。”
“封侯拜相?人家忽悠你你就信,你有没有长脑子,你胆子还这么大,居然敢悄悄跑去我的书房偷印鉴。”武安侯气得浑身发抖,如若不是苏瑜偷走了他的印鉴,大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和真定的屯田军联系上,如今,武安侯府彻底卷了进去,他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一旁的苏瑾听到武安侯和苏瑜的对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他们苏家的戏还是这么精彩,儿子偷父亲的印鉴把整个侯府都卷入了夺嫡当中,还怎是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