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问题又落到银子本身了,要准备好银子。
贾母无奈,只能再把贾赦叫过来商量出银子的事情,贾赦还是那个态度,他作为大伯就出一万两,多了没有。
贾母是知道贾赦私房钱的,贾赦是老国公夫人养大,老国公夫妻最喜欢这个孙子了,他们的私房大半都给了贾赦,贾赦之前还是太子的伴读,别人给他的孝敬也不少,再加上张氏的嫁妆,贾赦的私房没有一百万两也有大几十万两,他是整个贾家最富有的。
“你别和我打马虎眼,也不要你出多的,三十万两你总拿得出来吧。”贾母道。
“老太太,你不如去抢来得更快一些。”贾赦翻了一个白眼,开口便是三十万两,真以为他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他虽然私产不少,但是现银可不多,大多是商铺、庄子,还有一些古董玩器,老太太这一开口是真的把他所有的现银都给要了去。
“你是元春的大伯,元春当了娘娘,你也沾了光,如今让你付出一些银子你便这样舍不得。”贾母气道。
“得了吧,我沾什么光了,这些年我都避府在家,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沾什么光了?至于说琏儿,那还是沾了林家的光去了户部,才有了一个实差,我们大房沾什么光了,老太太这话说的,也不亏心。”贾赦气笑了。
贾母被噎住了,“那你不可否认元春当上了娘娘,你也享受到了荣耀。”
“老太太非要我把话说出来,元春究竟是为何而封妃,她这封妃到底是她自己的本事还是别的什么,而且这些年她在宫中花了家里多少银子心里没数吗?张氏走的时候可是把家中的账本给了我一份。”贾赦最不怕的就是算账。
贾母又被气到了,“你就是舍不得银子!”
“没错!”贾赦态度十分强硬地承认了。
贾母见贾赦如此坚定,她的态度却软了下来,“你忘记你爹临走时说的了吗?义忠亲王的事儿把你连累了,无奈只能让老一出来,你却如此不甘,老一这些年为了整个荣国府矜矜业业,半点不敢懈怠,也算是尽心尽力,就说元春去宫中用了不少家中的银子,可是那也是为了荣国府,她那么小就去了宫中,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你弟弟把女儿都舍了,如今就让你出一点银子就像是割了你的肉。”
“老太太!您也莫要打什么亲情牌,让我出银子也可以,我要分家。”贾赦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是疯了吗?这个节骨眼上分家。”贾母气道。
“没疯,分家的话,娘娘省亲我就出十万两银子,我带着大房的人搬出去住,反正这个府邸是敕造的,到时候还是要搬的。”贾赦道。
“老大!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贾母怒了。
“老太太你自己考虑,考虑好了我就带着大房的人搬出去住了,娘娘的光我们大房就不沾了。”贾赦说完直接起身就走了,反正他觉得趁早分家比较好,元春这个贤德妃真的让人害怕,他可不希望老一一家倒了到时候连累他。
贾母气得捂住自己的胸口,“这个孽障!这个孽障,琏儿呢?”
“琏一爷出去当差了,还没回来。”鸳鸯道。
“等琏儿回来后让他来我这里一趟。”贾母气得直喘粗气。
鸳鸯连忙给贾母顺气,生怕贾母气出一个好歹来。
贾赦没去书房,而是去了贾家的祠堂,贾赦进了祠堂给贾代善上了一炷香道:“爹!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住荣国府的血脉,你如若天上有知就保佑儿子顺利分家,至于老一那里,日后老一一家出了事儿,我该拉拔的还是会拉拔一把,如今老太天和老一被泼天的富贵眯了眼,还有王子腾在其中作梗,老太太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儿子的。”
“赦叔?”贾珍来到祠堂,就看到了贾赦居然在祠堂上香。
“赦叔你怎么在这里?”贾珍十分的惊讶,赦叔不是只沉迷酒色吗?平时也不怎么出院门,好难见到他,今日居然在祠堂见到他了。
“过来祭拜一下!”贾赦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那一丝酸意去掉,然后转身看向贾珍。
“赦叔是有什么话想和代善祖父说吗?”贾珍打趣道。
“我想分家,但是老太太不许,就来祠堂给老爷子上一炷香,让老爷子给老太太托梦,让老太太许了吧。”贾赦耸了耸肩,解释道。
“现在分家?娘娘这不都要回来了吗?”贾珍无法理解。
“有些光可不是我们大房能沾的,你们家不是有一个了不得的人吗?你们家也不用沾这个光吧。”贾赦指了指天上,笑道。
贾珍勉强一笑,他自然明白贾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