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你说笑的吧,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户部借银子,还是打的你的名义。”贾政急道。
“可是就是打着我的名义,是荣国府的人,总不能是将军府的人吧,我们家可没有娘娘要省亲修园子,老祖宗不相信,我可以请户部的同僚来对峙。”贾琏道。
“政儿!你真没有?”贾琏说的如此笃定,还能请证人回来对峙,贾母也有些不相信了。
“老太太,你不是不知道,我不管这些事儿的,如若真的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否认。”贾政连忙辩解道。
见贾政否认,不像是在说谎,贾母四处看了看,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出现在这里如今却没有出现在这里的人。
“政儿肯定是不会说谎的,他说没有派人就肯定是没有派人,但是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如今娘娘省亲为重,我们府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这样对娘娘也不好。”贾母对贾赦道。
“你以为我想来,是他要害我儿子,娘娘的脸面就是脸面,我儿子的官运名声就什么都不是了,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贾赦不服道。
“我说了会给你交代,你又何苦咄咄逼人!”贾母眉头皱了起来,不快道。
“我咄咄逼人,分了家都欺负我们这一房头上来了,这次是打着琏儿的名义,那下次呢?总不能次次都让我们大房忍,就他们的娘娘金贵,我们都不是人了是吗?”贾赦更加不服。
贾母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如若还有下一次,贾宝玉借给我管教几天就行了,放心,到时候胳膊腿都会完整地给你们送回来。”贾赦道。
“老大!”贾母愤怒地叫了一声。
“我就琏儿这一个嫡子,谁敢动他,我就会往谁心尖上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若有下次,你看我敢不敢弄死贾宝玉,琏儿我们走。”贾赦对着贾政冷哼一声,然后把贾琏给带走。
贾琏被贾赦的话弄得热泪盈眶,老爷一直沉默酒色当中,他以为老爷对他根本就没有父子之情,没想到,他在老爷心中这么重要。
贾琏和贾赦坐在马车中,贾琏眼泪一直掉,贾赦有些嫌弃地看着贾琏,不过还是让他哭,虽然他不懂他在哭什么。
“我一直以为老爷不喜欢,没想到老爷居然如此看重我。”贾琏一边哭一边道。
“你是老子的儿子,以后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我自然是看得中你。”贾赦道。
听到贾赦这么说,贾琏瞬间觉得自己的眼泪干了,果然,老爷就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
“好了!荣国府不敢再算计你了,他们害怕他们的宝贝疙瘩出事,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哥那时候不好好念书,屁股都被你外祖揍开了花,他都一声不吭的。”贾赦道。
“外祖很凶?”贾琏难得听到他外祖和他哥的事儿。
“就看着笑面虎,实际下手可狠了。”他没有把张氏照顾好,连瑚儿也没有看顾好,等他死了,不知道岳父会不会对他下手,他真的有些害怕,张氏和瑚儿应该会给他拦着。
“听着很凶的样子。”贾琏道。
“如若他还在,你就要落在他手上念书,你就知道他有多可怕了。”贾赦脑海中浮现张太傅的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贾琏脑海中想了一下他落到一个严肃的老头手上被强迫念书,他打了一个寒颤,他不是这块料,还是算了吧。
“老爷,今日的事情真的是二老爷安排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呀?”二老爷也是不管庶务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派人以他的名义去借银。
“当然不是他!他最是假模假样了,做出那副假正经的模样来,他怎么可能会去借银子,这也太丢脸了。”贾赦还是很了解贾政的。
“您知道不是他,冲进去还揍了二老爷一拳。”贾琏无法理解。
“早看他不顺眼了,虽然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媳妇做的,我揍他一拳还委屈他了?”贾政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他媳妇做得出来,张氏在的时候就给他说过王氏好多不好的事儿,比如嫁妆故意置办得比长嫂多之类的,做事不聪明,偏偏还特别的能恶心人。
“二太太做的?”贾琏有些吃惊。
“不是她还能是谁,以前她就这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改。”贾赦是半点看不上王夫人的所作所为。
等贾赦走后,贾母压抑着火气道:“去把太太给我请过来。”
听到贾母要请王夫人,贾政瞬间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他压抑着火气,和贾母一起去了贾母的院子里。
王夫人忐忑不安地过来,她看着贾母后连忙请安,然后又看到了贾政脸上的伤口,装作惊讶道:“老爷的脸这是怎么了?是摔跤了吗?可请了太医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