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顾屿那么说完。
一天时间进展太快了,从悬崖边忽然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能冷静下来才是不对劲。
顾屿说他第二天要回家不能做什么,但是睡前给了他一点甜头,说陪他睡着再走,于是两个人有床不睡,窝在了狭窄的沙发上。
宋槐京像吃了兴奋剂,精神亢奋一点睡意都没有,睁着个眼睛亮晶晶盯着顾屿,也不说话,就看着他。顾屿觉得再看下去自己脸上就能开花了,他打着哈欠:“真的一点儿都不困?”
宋槐京说:“没事,你睡。”
被他这么盯着还能睡着才有鬼,顾屿索性掀开毯子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冰啤酒:“睡不着就不睡了。”
他推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走到阳台朝宋槐京招手,夜风吹进来,后半夜月亮已经藏进了云里,星星亮的要命,顾屿的头发被吹得扬起,他整个后背都是星星。
tā • mā • de好看死了。
好看死了的顾屿朝他招手:“出来坐坐吧。”
冰啤酒和夜风很搭,宋槐京跟着顾屿一口接一口喝酒,喉结滑动中一罐啤酒要见底了,顾屿顺手捏扁易拉罐,把空罐子丢在一边,藤条椅子嘎吱响了一下,他扭头过来找话:“你一个人住?不回家没事?”
宋槐京目眩神迷,已经忘了他有没有跟顾屿提过这些了,摇摇头:“我们家就我一个人。”
“噢”顾屿打了个哈欠,“家里一个人是说,没别的家人?”
“……没有。”宋槐京下意识偏头藏起来耳朵上的孔洞,对此不愿意多说。
顾屿则是似懂非懂点头:看来是家庭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