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心想,也许也到了跟母亲打预防针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陷进去了。
“我没跟您说过我的事情吧?”顾屿放下筷子:“我还挺少跟您说自己的。”
江女士从他轻松的表情里看出来一丝不同寻常,说不出来心里奇怪的感觉,可是忽然很惶恐:“什么?”
“五年前,其实有个挺喜欢的人,硕士同学。”顾屿轻声笑起来,轻松说出来那两个字:“男的。”
江女士无力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个音节。本该谴责的,但是儿子的表情过于平淡,又有些格外的孤寂伤感,会叫人觉得他已经受过挫折了。
“取向这个东西,其实我没有特别在意过,他也不是我第一个有感觉的人,不知道您能不能明白,少年的时候,心动在很多时候,偶尔一下,荷尔蒙冲动,生理性的,可能有个瞬间,看见本来很寻常的东西,但是心脏被一撞,忽然就有一个人落在眼里了。”
江女士年轻过也心动过,当然明白,可怎么会是男的呢?
“我现在跟您说这些,您想听吗?”顾屿含笑抬眼,语气轻松,还是进退有度的模样:“还是说已经不想听我说话了?”
江女士顿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听。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