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躬身一礼,道:“门主知我意。”
绥宁作出请的姿势,道:“大师还请到我房中细谈。”
程肆野适时赶来,气喘吁吁,“这……就是你们罗刹门的、待客之道?”
绥宁没理他,对一旁的门卫道:“把他赶出去。”
程肆野瞪大双眼,怒道:“你敢!”
二人吵吵闹闹,至栖棠映山。
忘尘笑看,怀念地道:“年轻真好,想当年,我也和他们一样。”
可惜前尘旧梦,几度隔膜。
几人就座,程肆野厚着脸皮也坐了下来,一同到的还有令采颜、擒月和几位长老。
绥宁道:“大师可有消息?”
忘尘缓缓摇头,“此事牵连甚广,恐怕不得善终。”
几人纷纷称是,无一不是一副压抑沉重的面孔。
这其中到底涉及了谁,是名门贵族,还是武林大派,各个心里都有数。若是要深查,恐怕要连十年前的案子一起翻出来,大动干戈一番,将凶手连根拔起才好。可这中间牵连到的利益有多大?谁又愿意做这出头鸟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暂且不想这些,案子总是要破。
一时静默。
绥宁突然道:“不如,咱们来放个长线,钓出这条大鱼如何?”
忘尘道:“哦,门主有何妙计?”
绥宁道:“近些天孩子失踪的越发多了,有可能是主谋急需这些孩子来做什么,我猜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沉寂以避风头,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找个孩子来引蛇出洞。”
忘尘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从哪找个孩子,还不会露馅呢?”
绥宁笑道:“大师,您忘了一个人。”
忘尘沉思片刻,霍然了悟,双眼一亮,“您是说……”
绥宁微一点头,此事敲定。
程肆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人?哪个人?”
绥宁慢慢喝口茶,不理他。
程肆野翻了个白眼,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
方翊拿了块山楂糕小口小口咬,拉了拉绥宁的手,道:“什么人呀?”
绥宁反握住他的手,嘴角扬起微不可查的笑意,凑到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方翊双目放光,赞叹道:“好厉害!”
程肆野身子偷偷地往前倾了倾,侧耳,什么也没听到,又淡定地坐了回去,实则内心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