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洛西不敢去看贺斐川什么表情,“不、不用。”
“那行吧,你们要出去?今晚还搬吗?我给你留个门。”
晏洛西感觉肩膀上的手臂又重又沉,灼热的视线紧贴着脸侧,他心里发慌,“不、不麻烦你了……改天再说吧。”
求求您别说了!
团支书却一如既往地热心肠,“害!这有什么麻烦,要不你今晚先过来睡,床位给你擦干净了,带床被子就行了!”
“我还是等……”
“别等了,你宿舍那个贺什么太凶残了,前两天还把一个大男人打哭了,就在咱们楼下那小树林,你也听说了吧……”团支书靠近低声说,以为晏洛西因为那件事才决定搬走。
“搬宿舍还是趁早,你现在就跟我过去——”
“跟你去哪?”贺斐川突然抬起头,阴恻恻地看过来。
团支书见鬼般大喊“卧槽”,同时弹出几米远。
这层楼道的灯坏了,刚才贺斐川一直垂着头站在晏洛西身后侧,团支书只看到有个人,并不知道正是他口中凶残的人,顿时被吓得够呛。
“那是个误会,贺斐川其实……人很好。”晏洛西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事到如今,没有出去的必要了,两人返回宿舍。
再次看到那两个行李箱,突兀地立着。
空气过分安静。
贺斐川的表情……确实有点骇人。
晏洛西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找不到机会……”
惊险避过好几次机会的晏洛西无比心虚。
“为什么?”贺斐川沉着脸,实际上更多的是茫然,“你不喜欢住在404了?”
晏洛西摇头,当然喜欢,他恨不得一直住在这里不走。
可是与其等到贺斐川发现他的性向,还不如在被厌恶之前离开,这样还能留住美好的回忆。
“那是因为……我?”贺斐川指着自己问。
晏洛西心脏猛地一跳,以为被发现了什么,强装镇定,“为、为什么这么说?”
贺斐川早在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时,就慌了神,好在可以用晏洛西想和他出去住来解释,他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西西一定是怕他不答应才将东西全收起来。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却遇上了团支书,贺斐川听到晏洛西要换宿舍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用不善的眼神把团支书吓跑。
贺斐川现在脑海里一会儿是“贺斐川太凶残了”,一会儿是“西西是因为害怕才要走”,a大学子羡慕的高智商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
“每天早上叫你起床,晚上哄你睡觉,给你打热水、买早餐、洗衣服……是不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桀骜不驯的大少爷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满心思都是如何将人留下。
晏洛西没料到他竟是这样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你不要换宿舍,他们有的我也能做到。”贺斐川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新宿舍有哪点能吸引西西,“我也可以陪你去澡堂、帮你搓背,冬天还能和你一块睡觉,当你的专属暖炉。”
晏洛西越听越离谱,“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们是朋友,我喜欢为你做这些。”
还朋友,你这都赶上二十四孝男友了。
晏洛西没办法和一个直男解释,对小基佬毫不设防,到底是谁的不幸。
晏洛西不敢去看贺斐川什么表情,“不、不用。”
“那行吧,你们要出去?今晚还搬吗?我给你留个门。”
晏洛西感觉肩膀上的手臂又重又沉,灼热的视线紧贴着脸侧,他心里发慌,“不、不麻烦你了……改天再说吧。”
求求您别说了!
团支书却一如既往地热心肠,“害!这有什么麻烦,要不你今晚先过来睡,床位给你擦干净了,带床被子就行了!”
“我还是等……”
“别等了,你宿舍那个贺什么太凶残了,前两天还把一个大男人打哭了,就在咱们楼下那小树林,你也听说了吧……”团支书靠近低声说,以为晏洛西因为那件事才决定搬走。
“搬宿舍还是趁早,你现在就跟我过去——”
“跟你去哪?”贺斐川突然抬起头,阴恻恻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