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带着点哭腔的话让姜旭胸膛一紧，他视线锁在她微微变红的眼睛上，有些无措地开口，“为什么不是你？”
顿了一下，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去翻口袋，准备找纸巾给温清韵擦眼泪。
下一秒，他的手却被用力攥住。
温清韵红着眼睛，抓着他的手腕，不肯让他松开自己的手。
她的眼底水润一片，似是被一层迷雾笼罩住，水盈盈的，像是一轮被深海浸过的月亮，清透到让人心疼。
姜旭手圈住她的手腕，刚想开口，就听到温清韵哑着嗓子又说了一句，“姜旭，明明我一点也不好，我这么不好的人，根本不适合谈恋爱，也不适合结婚。”
泪闸似是一瞬间被打开。
温清韵刚说完这句话，眼泪没憋住，掉地更厉害了。
她觉得丢脸，垂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可是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心里就是酸的厉害。
眼睛也是。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姜旭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只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吸着鼻子，狼狈无比。
可是下一秒——
姜旭似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温润宽大的掌心突然覆上来。
他的掌心带着股炽热的温度，就这么接住了她的眼泪。